“夫人,那是……”
花想容也听见了,刚想说话,被赵虞娇拦住了。
赵虞娇想要听清楚,谢灵儿和秦天泽在说些什么,很是认真地听着。秋千渐渐地停了下来,那绳子和木架摩擦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显得刺耳。
“嗯,那么,你便在府中休息就是了。若是想出去,也随意。”
这是秦天泽的声音,他的声音离得更近一些,恐怕事背对着赵虞娇的那方。
还好有一些树丛将两边的人隔开,否则赵虞娇就该被谢灵儿看见了。
“你可是觉得委屈?”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就听见秦天泽说。谢灵儿很明显地冷笑了一声,寒进了赵虞娇的心里去。
“委屈?将军说笑了,妾身自知没有资格。”
谢灵儿自嘲地说着,语气仍是那么地骄傲,也泛着说不清的苦涩。
“你若是呆着觉得沉闷,也可以随从我去,皇上不会介意的。”
秦天泽居然这样说,谢灵儿都觉得意外,愣了很久。
“不必了,妾身在将军府待着很好。将军若是没有其他的话,妾身先离开了。”
谢灵儿谢绝了秦天泽的好意,主动托辞说离开。
秦天泽自然是没有阻挠,只是多说了一句。
“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过来告诉本将军。”
秦天泽对于谢灵儿有愧疚,他一心只想着谢灵儿若是遇见了情意相投的人便好了,他可以做主为谢灵儿重得自由身。
虽说谢灵儿在将军府的待遇是不错的,只是这将军府始终都是秦天泽和赵虞娇的家,谢灵儿不会受到秦天泽的公平待遇的。
秦天泽没有解释清楚,在赵虞娇听来又别是一番风味了。
若是觉得委屈,都可以去告诉秦天泽?
在这将军府,能有什么委屈呢?
谢灵儿委屈求全地被赐婚给秦天泽,无非就是为了两国的和谐,本无情爱可言。
遇上了秦天泽这样一个纯情的主,分享不到秦天泽对赵虞娇的一点爱意,倒是的确可怜。
赵虞娇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又重新晃起了秋千。
“夫人……”
花想容有些担忧,赵虞娇的眼神不太对劲,是不是刚刚的话刺激到赵虞娇了。
赵虞娇不回答,自顾自地晃着秋千。
花想容啊,你能否明白?不管是哪一个时代的女人,始终还是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
赵虞娇没有说出来,内心却感到了浓浓的悲哀。为了谢灵儿,也为了秦天泽,更为了自己。
同情是同情,赵虞娇难免还是为了秦天泽的那句承诺而醋意横生。
“无碍,想容,我们现在回去吧。外面着实很冷,我觉得难受。”
赵虞娇起身,秋千独自摇晃着,发出迟钝的木架与绳子摩擦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听起来很是苍老。
“娇娇儿?”
秦天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穿过了书丛,走了过来。
“娇娇儿,真的是你,怎么这么冷还出来,别着凉了。”
秦天泽解下自己的披风,反手为赵虞娇披在身上,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就好像这是本能。
赵虞娇内心一颤,拉紧了披风,冷冷地说着。
“将军今日好兴致,有空来庭院走动,真是稀罕。”
秦天泽摸不着头脑,赵虞娇为什么对自己的语气莫名其妙地冷漠?说的话也很生分,让秦天泽很是无所适从。
秦天泽看向了花想容,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花想容着急地摇了摇头,想要为赵虞娇辩解一句什么,但又不敢出声,只好为难地看着秦天泽。
秦天泽沉默了,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偷偷地看着赵虞娇,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