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娇坐在桌前,摆弄着桌上的雪耳桃胶囊,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杯子。
陶瓷的杯具发出了“吭啷吭啷”的声响,雪耳和桃胶在里面翻滚着,色彩碰撞,倒也是很梦幻了。
“如何,将军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该不会忘记了我们回枫溪殿的目的了吧?”
赵虞娇轻轻地哼了一声,不满地抱怨道。
秦天泽坐在赵虞娇的面前,视线忍不住地紧盯着赵虞娇的杯子看,轻笑了一声,挑起了嘴角。
“为夫没有忘记,只是当时有更要紧的事情。”
赵虞娇瘪瘪嘴,轻咳了一声,“你快说,别贫嘴了。”
秦天泽笑了笑,眼里还闪烁着柔光。
这样轻松的气氛,秦天泽真是舍不得打破呢。
“娇娇儿也见到了,海棠生得与昭贵妃,几乎无他。”
赵虞娇点点头,面色瞬时变得凝重起来。
的确,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想必这件事情和昭贵妃是脱不了干系了。
“海棠本是风月女子,以买艺为生,是被一个大臣带进宫的,就为了排挤昭贵妃。一开始皇上见了海棠,的确喜欢,因为她会的花样要比贵妃娘娘的多,海棠有新鲜感,那个大臣也自然是升官,得意一时。”
秦天泽压低了声音,身边没有其他人,谨慎地说着。
“这件事情自然不被昭贵妃所答应,拥护昭贵妃的大臣们,就合力地除去了那个带海棠进宫的大臣,污蔑为巫蛊之罪,处以死刑。而海棠被关进了冷宫,所有有关的宫女,都被处死了。”
赵虞娇愣了愣,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了一丝怖惧之情。
党派之争如此阴险,就为了一个女子,竟是死了这么多的人。
不过,赵虞娇总觉得,其中没有那么简单,若只是一个女子的话,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吧?
其中必定还有隐情。
“而娇娇儿也听见了,莫露华是与此事有关,又唯一一个幸存的宫女。”
秦天泽说道,又谨慎地提醒道。
“此事已经成为了宫里的密案,万万不可去询问其他人,不可再提,明白么?”
赵虞娇点头,内心想着的却是其他,这件事情不调查清楚了,事情是不会了结的。
秦天泽担忧地看着赵虞娇,星眸忧思万千,伸手捏了捏赵虞娇的脸,严肃地警告道。
“娇娇儿可千万不能自己擅自去调查,这宫中,有你想不到的危险。”
赵虞娇见秦天泽那么严肃,有意缓解一下气氛,只好笑了笑,开玩笑道。
“哎呀,将军不必担心,这宫中有皇上在呢,有什么可怕的。”
秦天泽摇头,脸色变了变,赵虞娇看了有些发冷,秦天泽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不像是对皇上保持好意。
“不是的,娇娇儿。记住,皇上,才是最恐怖的角色。”
赵虞娇沉默了,抿了抿下唇,没想到秦天泽会这么严肃,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作为一个臣子,这么说皇上,好像不太妥当。
可秦天泽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他的确对皇上很是芥蒂。
又或者,其中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赵虞娇不知道,只能顺从秦天泽的意愿了,免得秦天泽太过于担心。
“好,娇娇儿听将军的。”
秦天泽稍稍松了一口气,安心了一些。只是赵虞娇会不会真的听话,他也知道很是有悬念,他必须继续谨慎才行。
“好了,将军不要担心了。”赵虞娇起身,走到了秦天泽色背后,替秦天泽按了按肩膀。
可是当赵虞娇伸出手,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已经废了,根本没有这个力度为秦天泽按肩。
赵虞娇的手呆在了秦天泽的肩上,眼神落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