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医仙。”慌乱之中,白姣早已忘记了愤怒与悲痛,只有满心的担忧与祈求,占据着她的全部心思。她这一生虽无功无名,却也乐善好施,并未作恶。若上天有何惩罚,请尽管朝着她去,只求保我儿平安一生。
世间的凡人求神求仙,世间的仙家求天求佛。轮回的业果,谁又能真正渡的了谁,谁又能真正做的了什么。不管是缘,是命,是轮回,尽显阴阳之中罢了。
不一会儿,屋外急匆匆地跑来几道影子,身着雪白衣冠的仙家扛着重重的木盒朝着白姣的宫殿,见洛柒面色苍白额冒冷汗的样子,心中不禁咯噔一瞬,赶紧过去替洛柒输入仙法,再把脉抓药。医治完毕,并恭敬地离去。整个殿堂之中,仅剩下天帝天后二人。
白姣坐在洛柒的床沿边,用热水擦着洛柒额头与鼻尖的虚汗,眼睛哭肿了不少,心疼不已。
“他怎么会这般胡作非为?他可知阴阳两界开战,会带来什么后果!”洛厉气的身体不禁发抖,面色阴郁,双手背在身后,留下一道端正笔直的背影朝着白姣与卧床的洛柒,严肃地质问道。
白姣冷笑一声,想要抬头看着这张自己喜欢了近千年的面孔,对方却只给她留下了一道遥远而伟岸的背影,那么的冷傲疏离,一如他对她的态度,永远都是捂不热的坚冰,到最后只是寒了她自己的一颗心,封冻了她的热血。此刻那人竟是如此陌生。
“你我千年夫妻之情,没有爱情,我想至少也应该有了恩情与亲情。”白姣缓缓站起身子,语气义愤而坦荡,一步步朝着那人的后背逼近,眼神犀利而痛苦地看着他。
“而你对我的态度竟还不如对一普通小仙,甚至堪称绝情。”白姣说的隐忍,压低了嗓音,眼神忍不住地再一次充满哀怨。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如果不能够回应她的这份心情,至少,也请对她仁慈。
“即使我知道这个位置是我顶替了那个女人,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是我哭着求着让你娶我的吗?”瞧见那道冷漠至极的背影,白姣忽然失声怒吼,冷冷地嘲讽着,说着说着却笑了,只是眼角的泪水,终是抵不住痛到无法呼吸的折磨,滑落了下去。
“你冷静点。”洛厉身体微微一滞,目光闪过一瞬的痴呆,随即恢复淡漠与冰冷,自知理亏,面色不禁温柔几分,转过身去与白姣对视,试图柔声哄着。
“而床上躺着的,是你的亲生儿子。即使你不爱我,难道连对他的爱,也剥离了吗?他是无辜的啊。”白姣早已泪流满面,颤巍巍地闭上双眼,不再去看这张无比熟悉却相隔甚远的男人。
他们之间,没有对错。只是无情,罢了。
她累了,也不想再去争什么对错。只要她的两个孩子能安康幸福下去,她自己如何,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对不起。”望着白姣疲倦释然的脸庞,洛厉的心好似被某个东西忽地揪了一下,有点痛,却又觉得愧疚,神色缓和下来,低声地说道。
“做好一个父亲,承担起父亲的责任。这是我唯一对你的恳求。”白姣皱起眉头,语气平缓温和,好似随意的交谈,扔下这一句话后便返回坐在洛柒的床沿边上,疼惜地看着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的孩儿。
洛厉慢慢走近,眼中多了几分柔情,掺和着几分固有的冷漠与疏离,变得复杂,蹲下身子,摸摸洛柒柔顺的黑发,低低地说道“我会的。”
“谢谢”白姣撇过脸,心冷地错开忍不住望向洛厉的视线。
“若要成为魔君,便要打败这上古十目神兽,得到神兽的认证。你可有把握?”白练微眯着眼睛,带着高傲明显的冷笑与质疑,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天羽的死活于她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们之间的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十目神兽,高至数百米,一头十目,故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