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所做作为,以及镇上百姓对其的评价,最后再与定夺。
话虽这样说,但月橘总不能带着一个随时会扯着嗓子哭出来的小家伙翻进别人家院子里大摇大摆地观察这一家人的生活习性和家庭关系吧。
月橘低头瞧了瞧怀中的小婴儿,之间他拉着自己的头发一会儿玩弄着,一会儿往嘴里塞着,无奈地想到,来回在原地踱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天色渐暗,小家伙许是饿了,开始咿咿呀呀奶声奶气地在月橘怀里有气无力地憋着声音哭着。刚开始还比较平和,声音较低,柔柔软软的呀呀几声,月橘还能哄一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是饿的太惨了,小家伙“哇”的一声全面爆发,真是不怕伤了嗓子地哭,犹如洪水猛兽,震得月橘耳根发疼,头皮发麻。
月橘抱着小家伙来回走着,额前急的一阵虚汗。此时此刻,任何温柔的甜蜜的轻轻的哄唱与逗弄都不再管用,还不如一顿大餐来的简单。
莫不是天性使然,小家伙胡乱地伸着手,抓着月橘胸前的衣襟便开始一阵瞎扯,弄得月橘真是有苦说不出,有恼不能闹,羞赧地微微红了脸颊,只得伸出另一双手稍稍使劲将两只小手拢在一起握在掌心里,心道,算了算了,先找个能喂饱这个小家伙的地方过夜吧。
穿过一片竹林,月橘隐隐看见有一座亮着橘黄色灯辉的客栈。客栈前挂着两盏红旧的灯笼,门匾上洋洋洒洒地写到“敖家客栈”四个大字,只是笔锋不够流利,中间微微有一瞬的停顿,晕染了些许的墨汁,便显得不够潇洒飘逸,好似出自小孩的手笔,略显幼稚。
客栈的规模倒是挺大,修葺的木材应该是用的香樟树与竹片,两层楼的高度,在这竹林深处孤零零地耸立着。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居然还能把生意做得这般壮大,月橘在心中钦佩不已。
当然,若是普通人大晚上了走夜路见了这间宽敞孤独的客栈,怕是免不了一阵惊悚,哪里还敢像月橘这般大摇大摆地超前走着,更别说一边走着一边想这客栈的主人究竟是怎样在这偏僻的竹林里将生意做得如此之大。
但越是靠近,月橘便愈加清晰地感受到一阵浓郁的妖气从客栈中传来。虽然对方故意收敛有所隐藏,但月橘依旧能够十分明确地感知出来。
手臂收紧了几分,月橘提高警惕,将怀里的小家伙拢在怀里朝自己身边更加贴近了几分,确定将其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手腕中,月橘才微微低头朝着熟睡中乖巧又安静的小家伙看看,目光糅合着亲切温暖的笑意,带点甜丝丝的喜悦与喜爱。
怀里的小家伙许是哭累了,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两只眼睛安静地合上,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像是一对蝴蝶的双翼,现正温顺地停留在恬静舒适的睡颜上,像是把小扇子,可爱的很。
既然对方的妖气能被自己所感知,便说明对方的妖力没有自己强劲。思索到这,月橘的心稍稍落定,大大方方地前去敲门。
“请问有人吗?”叩了两下门环,月橘礼貌地问道。
“打烊了,客官请自行方便。”里面传来一道温婉动人的女声,说的客气,却丝毫没有开门迎客的打算。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下带着一婴儿,实在有所不便。还请掌柜见谅。”月橘不依不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又轻轻地叩了两下门环,语气虽一如既往的礼貌温和,却大有你若不开门我便不离开的架势。
“哇哇哇”而这时,小家伙应是饿醒了,又像是在配合着月橘方才所言不假,再一次开始了新的一轮哭叫。
月橘换个姿势将他继续抱在怀里去,柔声地哄着,耐心地拍拍小家伙的襁褓,扣门两声,放低了语气,继续道“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赶路,着实走的匆忙。本以为能够在天亮之前赶到镇上,却不曾想失算了,终是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