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倒是出乎江苒的意料。
师永宗大概是听说江苒在这,要求张怀远带上他,其他人则是先离开。
两人过来时,江苒已经让服务员准备两杯热茶,不多时便上了过来。
“师老听说你在,想见见你,我便带他来了。”果然跟江苒猜的一样。
她点点头,看着似心事重重的师永宗,示意两人坐下,直接问道,“想见我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少女懒懒坐在藤椅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
即便是说话也是不轻不重,跟说着玩似的。
师永宗却是盯着跟前的人看了好几眼,没忘记当初在别墅发生的那些事,警告自己千万不能被她外表的无害给蒙蔽。
摇头道,“救我出来就是帮忙了,我现在孓然一身,那些人也不敢再次动手,何况他们觊觎的东西已经到手,我也不需要帮忙了。”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隐藏很多信息。
江苒看向张怀远,对方也微微一愣,显然听出了什么。
师永宗明明有个儿子师磊,却说自己孓然一身,他们可没听过对方出事的消息。
其次当初师永宗让江苒帮的忙就是拿什么东西给自己的儿子,眼下却说东西对方到手。
一个把他关起来这么久都不松嘴的人,回来反而丢了东西,其中可不就预示着有什么隐情。
再看师永宗那仿佛苍老一大截的样子,江苒扫了眼他的面相,心里已然知道答案。
她故作不知道,“听说师老仍在帝国要职工作,还未恭喜你。”
师永宗却面带自嘲,“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他们自以为架空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可我师永宗从不知什么叫放弃,即便从头开始,我也会抓住他们的把柄,就算丢了我这条老命,丢了…家人,也在所不惜!”
江苒听到他说到家人明显停顿,却在最后变得决然,便知道果然是他儿子背叛了他。
倒也同情他。
十多年的关押,正常人都会心里崩溃。
师永宗坚持这么久,无非带着一个出去把自己找到证据而做不好事情的人绳之以法,结果十年关押白费不错,还丢失亲情。
这个老人能抗住并且拥有这般意志已算不错。
江苒又想他刚刚说不用帮忙,心里微动,从口袋掏出一张折好的符纸递了过去,“想要有所作为,必须身体跟得上,这是安神符,回去放在枕头下,可以解了你的失眠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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