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多谈。
对方突然靠近的动作近得林朝歌仿佛能感觉到对方温热呼吸打在自己脸颊上,鼻间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
脚步下意识挪开俩步距离,伸手捏了捏鼻头,满脸嫌弃,故意拉长声调阴阳怪气道:“这香熏得实在是有些刺鼻”。
“况且潇兄过滤了,太过自恋可不是个好习惯”话落,林朝歌已经抬脚迈开步伐往屋内走去。
萧玉子抬起胳膊闻了闻其味,随即笑了笑,紧随其后。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仅靠窗外透进来的几缕月光折射进来,不过杯水车薪。
林朝歌推开门,眉头微皱,借着几缕微弱银辉辨别方位,重新拾起倒地蜡烛,点燃烛火。
等光亮起,眼睛足渐适应后,林朝歌这才眯眼打量其周围。
在普通不过的泥墙白漆房,屋内一张硬木床,半垂的深色床帘,一方木桌配四凳,桌上一壶凉掉夜茶,一卷白纱,一把小剪刀,窗户旁放置着女子梳妆柜以及一桶未盖凉水,本是放置铜镜处却是空无一物,倒是随意放了一盒女子胭脂。
在简单不过的配置,却又处处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感,林朝歌摇了摇头,以求驱除这种强烈不安感。
兴许是她过于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也未可。
不大的空间此时倒是通明一片,奇怪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村内却没有半个人听到声响赶来,实属不正常。
林朝歌薄唇轻珉,内里则在疯狂推翻重建。
潇玉子伸手捏了捏林朝歌掌心,对其展颜一笑,示意她莫过余担心,后者不领情的直接甩开,横眉冷对,鼻尖冷哼一句。
潇玉子摸了摸鼻头,不免有些好笑,这甩小孩子脾气的一面当真是少见得稀罕。
屋内,斑斓月光透过大开木门投映进来,斑斓一片,橘黄色烛火缥缈。
月人半跪在地上,衣着不整,眼神空洞呆滞,恍如失了神,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俩旁,身旁是碎着一个已经空了的普通白瓷花瓶,桌椅翻倒再地,地上一片狼藉,茶壶内的水倾洒而出,湿了一地。
凹凸不平的土泥地面上甚至还有斑斑点点的浓稠嫣红血渍,若是忽略掉月人身上的不成体统的闺中装束,哪里儿都处处透露着古怪。
眯眼走近细看,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赤身果体,头上破了个大口子的黑壮青年,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动作,双目紧闭,宛如没了生息。
许是在被月人砸昏过去时,已然晕倒,只是不知因何缘故来了个偷梁换柱,或是有心人刻意所为,前者倒好,若是后者,林朝歌转身回首略带审视的扫了眼眉眼带笑的潇玉子,细思极恐。
林朝歌打着灯盏凑近几分瞧,这粗狂扁平的脸,大腹便便的矮实身材,简直就像女娲随意捏出的失败品,这不正是今日那位村长家的三十好几的光棍儿子吗?为何会深夜出现再此。
禁不起半分细细推敲,便可查其端磊。
“小言言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潇玉子手摇折扇缓缓走近,半分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地上形同卑微到尘土的女子,足见心冷。
恰到好处的适当出声,对于只着寸缕在地上的月人,失去了平日耐心,更逞论几个小时之前的蜜里调油,好似连体婴孩,世人多薄情寡义,天家人更是其中翘楚,当仁不让。
林朝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好一会,这才皱着眉头褪下外袍给月人遮挡一二,自己身上只着一套月白色绸衣,更衬得肌肤如雪,清霜如月。
哪怕她平日在不喜月人,可在这种情况下,同为女子的她明白这种无奈,况且不过举手之劳。
月人感觉到身上被披上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熏着好闻的淡淡兰花香,遮住一身狼狈不堪,这才回了点神,略带感激的抬头望了眼来人。
正好与林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