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讯,心里只惦记着林朝歌,哪里管那些什么污秽不污秽的,忙冲了进去,倒是潇潇哭红着鼻子问道;“母妃还疼吗。”
“小殿下出来了,娘娘自然不疼了,殿下放心。”柳嬷嬷回话的音色中都透着喜色。
毕竟谁都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语气,生了三子傍身,可惜的是林贵妃的家世实在是太薄弱了些。
屋外不知何情形,唯独林朝歌的心无底洞般的沉了下去。
她狠狠地一闭眼睛但没有伤怀,也没有了害怕,对比外面的欣喜她就完全如一滩没有生机的死水。
千钧一发中毫没犹豫,咬紧牙关立时便用自己仅存得那丝气力伸手摸向了枕下从那锦囊中取得那颗“七日断魂散”,而后便一把服入口中,咽了下去,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胸口“砰砰”狂跳, 她知道自己没时间想任何事情,不把握住此时,就真的没希望了。
对比血脉羁绊,她更爱自由。
眼前愈发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愈渐遥远而空洞,身体越来越轻飘,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就连疼痛都远离她而去,原来这就是解脱的味道。
厅中的白情行顾不上看着新抱出来的儿子,也顾不上什么产房污秽,就要掀开蜀锦帘进去。
这时卧房中霍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而后只见原先帮忙生产的产婆惊慌失措地奔出,神色惶恐大喊道:“陛下,不好了!”
白清行面色一变,“何事慌张?”心下却是一缩,连抬脚抬进去的勇气都没了。
那产婆惨白着脸,扑通跪地颤声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薨了!”
她言一出,屋中一片哗然。几乎与此同时,卧房中突然接二连三响起了宫人和小孩的哭唤之声!
白清行心一颤,崔皇后等人几乎同时起了身。
“你说清楚了?薨了?”
产婆颤抖着点头;“薨了。”头重重磕在地上的声响格外刺耳。
那臣御医一直在外候着,生产过程一切顺利,此时突发这种事。他一时间浑身颤抖,心直哆嗦,甚至没完全相信,急躁地向那随着产婆奔出来的医女道:“薨了?怎么可能?贵妃娘娘什么症状?可是血流不止?”
臣御医接着便想下药医救,但见那医女脸色煞白,嘴唇嗫喏着,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就是腿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臣御医见了,急的满头大汗连忙抓住另一个从产房出来的医女,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贵妃娘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被询问的医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颤声道:“不是,贵妃娘娘没有任何症状,就是突然就是突然见就没了脉搏!也没了气息!薨了!”
“!!!”
屋中之人无人不惊,无人不奇,怎么可能,贵妃娘娘的脉象一直很好,不可能存在突然薨了的可能,除非,一个不可能的念头泛得他后颈寒意阵阵。
不仅是臣太医,就连白清行都不肯相信她会如此轻易的走了,独留下他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是说这是她的报复,她要下去陪那俩个该死的男人。
白清行现在说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感觉,难过伤心愤怒一瞬间冲透了他的天灵盖,焚烧着独属于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轻易的丢下他和三个孩子。
崔皇后看着白情行惶恐的背影,嘴角一扬心中得意至极。
她转眸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丽贵妃。
“陛下”
屋里屋外骤然跪了满地的人。几乎一直没动地方,守在林朝歌身边的绿水和柳嬷嬷一看见陛下进来,俩人登时全哭了。
眼泪往出流着,轻轻抽噎……,室内还没来得及清理。
林朝歌径直来到床边,拨开纱帐,只见林朝歌面无血色,安详平和地躺在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