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爽地回答。
“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
“她去超市买东西,遇上枪击案,被子弹打中脑袋去世的。”苏尧面不改色,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苏朴多看了他两眼,什么都没说。
直到到达医院,两人都没再说话。
苏朴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随后带着苏尧走进医院里。
需要他们做的事很少,只是要抽一点点的血,再用一周的时间等待结果。
至始至终,苏朴和苏尧都表现得很冷漠,仿佛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等从医院出去,苏朴问他“你现在住在哪儿?”
苏尧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说“酒店。”
“叶语晴给你提供的?”
“对。”
“换个酒店住,在结果出来以前,我为你支付房费。”苏朴道。
苏尧手插在兜里,不爽地看她一眼“住哪里不都一样,懒得搬东西。”
“叶语晴心术不正,和她接触多了不是什么好事。”苏朴淡淡道。
“她心术不正?”苏尧嗤笑,“我看你心术最不正,你们娱乐圈不就那样吗?”
他这就是在故意抬杠,活脱脱的当代etc。
苏朴冷眼看他,旋即移开目光,道“随你吧。”
说完她独自离开,看都没看身后的苏尧一眼。
现在他们两人的亲属关系还没得到确认,她不想管他,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也没有非要管他的责任。
就像她在车上说的那样,她和他一样是受害者,养他是是情分,不是本分。
再说了,他是个成年人,早就到了可以养活自己的年龄。
苏朴开车回去的路上,胸口在隐隐作痛。
在原主的记忆里,父母极为恩爱,父亲对母亲尊重而体贴,是大众眼中的三好男人,母亲同样深爱着父亲,他们堪称一对无可挑剔的完美夫妻。
父亲在母亲去世后没有再娶,所有人都认为他对发妻的情深似海。他还把自己的女儿捧在手心,给予一切能给的东西。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男人,其实早就婚内出轨,在他的发妻尚在人世时,就有别的情人,甚至还有了一个私生子——
过去二十几年构建起来的认知在这时轰然崩塌,只有拒绝接受现实,才不会让情绪崩溃。
原主的潜意识尚在,还在痛苦地嘶嚎,所以苏朴才会感觉到心脏上传来的绵密的痛楚。
但她毕竟不是原主,没有那么情绪化,不是面对挫折只会拒绝接受现实的小女孩。
越是这种时刻,越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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