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
“哟,是林山教师啊......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们村儿,多了个撒谎不学好的孩子。”一个村民冷喝道。
沈草芥深深叹了一口气,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也没有为白染解释的权利,更多的是丢脸。
林,山?
令山,岭?
白染听着这名字,便立刻发现了端倪。
此时的岭,穿着一身中山服装,头发油亮的后倒,带上圆透明眼睛,颇有一分乡村教师的感觉。
身后,还跟着小小一只躲着的仇诗婉!
太好了,太好了,婉儿没事,婉儿没事!
天知道白染此刻有多欣喜若狂,比中奖了一个亿,白捡了一百个高级破解软件还要高兴。
他想上前一步抱抱仇诗婉,但仇诗婉好像忘记了他似的,一直躲在林山身后不露面,但白染知道,他知道,她就是婉儿。
林山教师轻轻拍了拍仇诗婉颤栗的肩,笑了笑,“每个孩子不是生来就会撒谎的,也没有哪个人会一错到底,这一切都源于好好教导罢了。”他弯下腰来,望向白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白染眉头皱的很紧,就这样直视着林山教师温柔如水的双眼,他在搞什么名堂?
“我叫沈二狗。”
“沈二狗啊?不错,是个好名字,以后也要像狗一样忠诚待人,该猛的时候猛,该弱的时候弱,知道了吗?”林山教师面不改色的说。
“......”白染面部鄙夷的紧,他该说岭装的太像了,还是说民间真存在着二狗是个好名字的说法?
但不管怎样——
“你,你是我们村来的林山支教?”
不大的声音,嗲嗲害羞的却让每个人听见,是孙玫瑰,她开口,才有了那么一丝存在感。
孙玫瑰是个寡妇,丈夫是个有学问的人,她也跟着识了几个字,却不料天灾人祸,在孙大壮四岁那年,丈夫去城里被车撞死,被人包了十几万,不多,却够他们娘俩这几年的吃吃喝喝,孙玫瑰上山采点菌蘑菇晒干去县城卖,也够维持生计。
但大抵还是个30出头的女人,人也长得漂亮,对丈夫多多少少还会有些念想。
林山有礼笑着,给人一种感觉就是温润如玉,颇有城中大家规范的样子,他说,“我是林山,你是?”
孙玫瑰忙的将孙大壮推到前面来,笑呵呵的,“我叫孙玫瑰,早就听说村里会来支教,我也预备着把大壮送过去呢。”
“原来是大壮母亲,大壮今年七岁,按照同龄人,都该上一年级了呢。”
林山语出惊人,更加震惊了孙玫瑰,她瞪着眼笑,“林山支教知道我们娘俩啊,真是存了三辈子服气呢。”
她实在是受宠若惊。
白染真不想再和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想问问仇诗婉到底怎么回事,问问岭,他怎么会变成了乡村支教。
“既然如此,我就先带着我侄女回去收拾衣物了。”林山看出了什么似的说着。
众乡亲和他告别,视线这才又回到了白染的身上。
“今天要不是林山支教在这儿,我们早把你这种撒谎的孩子给撕碎了,以后不许再那样骗人,知道了没有?”孙玫瑰立刻恢复了泼辣模样。
“......”白染至始至终都对他们的狠话以及奚落看不在眼里,遑论是看见了二人都完好无损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样子。
“放心,我会为自己的撒谎做出代价,他不是想吃巧克力吗?改天我给他买一袋子回来,让他吃到吐!”
这话,任每个人都不会相信,事先拉扯他的,是沈草芥,他面色有些不堪,低呵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这话是由心而出,就连是白染都没意识到他们个个的鄙夷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