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眼高阳,后者立卡禁声,即便再过二十年,他也依然不能与计深年过招,这厮的功力深厚。
计文拓涨红着脸,虽然高阳的态度很严肃却知道分寸没有重话,可计深年不过寥寥几字就像是一个耳光打得他耳边嗡嗡作响。
“我们在你眼中只是麻烦吗?”他用力握拳,终究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大声质问着。
计深年轻嗤:“你们连麻烦都算不上。”因为麻烦可以解决,而他们却不能。
“你……”
“就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所以公司里才没有姓计的员工。”计深年说话不留情面,他相信唐曼曼刻意很好的照顾自己,那么这一切的意外就只能来源于计文拓。
“你们能留下来是个意外,做不到安分守己还是乖乖回去。”
高阳在心底为计文拓默哀一秒,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先回去吧。”
计文拓因为计深年的话而更加难看,脸上青白交纵,因为被计深年身上的气势骇到而不能反驳一言。
他不甘的咬咬牙,最终还是闷声离开了。
“计总,是我考虑不周,今后不会让他跟着曼曼出来采访了。”高阳的认错态度良好,知道这位主儿心底里憋着火儿还没有完全发出来。
闻言,计深年深深吸一口气,眸色沉了沉:“既然曼曼坚持,那就给他们个闲职。”
“好,我立刻安排。”高阳立刻点头应着,这些天他也在观察他们两个,本来以为计文拓可以用,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计文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人狠狠摇了摇身子才恍然惊醒,迷惘的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出去采访了?怎么这副样子?”计芷涵眉头紧锁,一脸不满的看着计文拓,“明明咱们和计家是亲戚,没想到还要坐在这种苦差,真是气人。”
“别提计家。”计文拓脸色一变,一把推开计芷涵大声吼着。他永远都忘不掉计深年今天的目光,嫌弃厌恶,就好像是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计芷涵自小在家从没有受过任何委屈,脾气立刻上来,呵斥着计文拓。
计文拓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沉默,反而更加愤怒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懒得和你计较,你真的以为谁都可以骑到我头上吗?”
“你到底怎么了?”计芷涵怔了怔,才发觉事情不简单,火气瞬间消失,低声问着。
计文拓沉默片刻,这才将今天的事情和她说了,立刻引起了计芷涵的不满,她拍了拍计文拓的肩膀道:“文拓,咱们和计家是亲戚,关系近,那个女人是外人,大哥只是受人蒙骗,咱可不能记恨。”
“那怎么办?”计文拓眉头紧锁,难道今天的屈辱就白受了?
“我们只要将那个女人赶走,大哥一定会给咱们安排更好的工作的。”计芷涵笑了笑,对计文拓眨眨眼。
唐曼曼的脚伤并没有大碍,但计深年还是强行让她住院了。她望着四周白花花的墙壁,感觉自己身上都冲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了。
“曼曼。”无聊间,病房门被人推开,计泽强提着大兜小兜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情愿的计文拓。
唐曼曼只消一眼就知道计深年一定猜到了真相给了点儿教训,她起身看着计泽强笑道:“您怎么来了?”
“都怪这臭小子不懂事害你受伤了,真对不住。”计泽强完全是一副农村人憨直的性子,他心底里念着唐曼曼的好,当然将这件事看得极重。
说吧,他回神拍了下计文拓低声呵斥:“臭小子,快点儿道歉。”
计文拓眼底闪过一抹怨愤,但还是低头道:“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这次幸好我在,如果我不在的话,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你了。”唐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