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羽?”安遥试探喊了一声。
屋子里空荡荡的,有些渗人。虽然和白洛羽在一起后,幽闭恐惧症症状有些减弱,但那不代表没有。
“啪”安遥走到客厅,把客厅的灯也开了。
灰色的窗帘莫名让安遥呼吸压抑得厉害,她走过去,“刷”地把窗帘打开。
窗帘外面是一个飘窗,上面放了几只花盆。花盆里的花还活着,被大学堆的叶子有些泛黄。
“下雪了怎么不把花搬进去。”安遥嘀咕了声,正要把花搬进来,忽的看到飘窗的一角。
她整个人像坠入了冰窟。
“白洛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安遥径直走到白洛羽卧室门前,手握成拳头大力砸在门上。
门从里面锁着,外力是打不开的。
安遥只能吼,迫切的想要里面的人听见“白洛羽,你别躲在屋子里,快点出来,有什么话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安遥声嘶力竭,喉咙发苦,最终她妥协了“白洛羽,你出来行不行,不要让我担心。”
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安遥一颗心沉到谷底。
她实在不能等了“白洛羽,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不,你再不开门,我和你分手……”
“咔嚓”门开了。
安遥整个人毫无准备,还未直起身子就直直扑在白洛羽身上。
白洛羽穿着高领薄毛衣,毛衣上还湿漉漉的。一张俊朗的脸色有些苍白,手垂在身侧,直直的站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接住安遥。
安遥手支在他身上,被他这样忽视掉,她又担心又委屈。
视线向下,落到白洛羽垂着的手指头,她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如果那天在玉脉山是血肉模糊,那现在就是刀痕相间。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安遥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背过身去。
她似乎看到白洛羽穿着一件毛衣,坐在落雪的飘窗,拿着刀子在自己手上割,流血了就拿着毛巾擦一下,随意的扔在放置花盆的小角落里。
她为什么就没早点发现白洛羽有这种倾向?
或许是她太粗神经,他呢,又隐藏的太好。
“安遥,我们分手吧。”白洛羽对安遥的举动无动于衷,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他面色冷清得像窗外的积雪,几个字从他口中轻易地落了下来。
安遥认为自己听错了。
她踮起脚尖,准备摸一下白洛羽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指尖还未接触到他,就被他躲过去。安遥盯着自己落空的手,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个动作。
第一次和白洛羽在一起会这么小心翼翼。
“白洛羽?”
“安遥,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此刻的安遥难得地冷静,即使她再傻也知道白洛羽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句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安遥逼近他,看向他眼眸深处。
短暂接触,白洛羽立刻转移了目光。
“如果你要和我分手,就给我一个理由。”安遥毫不相让,语气不容置啄。
白洛羽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只要看一眼安遥就越发的疼。他不能听到女孩的声音,也不能看到她的音容。
他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催眠了自己很久,折磨了自己很久才让自己下定决心说出那句伤人的话。
“安遥,你家太复杂了。我感觉……你有点拖累我。”白洛羽如同水墨一般的眉眼疏淡,挺拔的眉峰下面一双平时含笑的眼睛失去神色。
他抬头,看向女孩的眼睛,无比认真“你妈、你爸还有……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