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这头甲虫再生长几分,就会彻底挣脱出他的掌控,成为凶威不可抵御的恐怖存在。
一股熟悉的波动从前方传来,所罗门之钥残页那如古旧纸张的模样已经隐约可见,在奎托斯的催动下远古甲虫发出无声的嘶鸣,吸管般的口器伸缩鼓胀,眨眼间就破开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刚靠近,耳中就响起了神秘、玄奥,不可听清的喃语声,镇压在灵魂深处的另外一张“巫技”残页蠢蠢欲动,一内一外,两种相似的喃语声相互呼应。
奎托斯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张古旧的纸张摄入手中,同时体内的“巫技”残页也自动浮现出来,两两虚和在一起,居然显现出了一本古籍的虚影。
这个虚影还是极度空乏,连封面的模样都无法看清,似乎要随着残页的不断填充,才能够使其逐渐显现出来。
“是谁,居然能够悄无声息之间穿过命运的连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淡漠无情的声音从天而降,头顶凝固的腐蚀层轰然破裂,奎托斯只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身体连同周围的大片空间都被整个挖了出来。
“无情铁手!”
又是一个充满杀意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即一股浓郁得令人昏厥的血腥味直冲鼻窍,禁锢住奎托斯身体的力量粉碎崩溃,取而代之的是遮天蔽日的红光。
奎托斯眼中一个神秘的烙印一闪而过,手持斯巴达战矛与血光相触,身体一震之后立刻将其击溃,整个人一个纵身跳跃,就出现在了高空之上。
“什么人,居然敢窃取我的囊中之物!”
奎托斯刚从混乱的力量中挣脱出来,一个怒喝的大吼声就凌驾于头顶之上,他抬起头立刻就看到德莱厄斯浑身被血腥包裹的身影,手持屠刀带着无穷杀意压顶而来。
铿锵!
斯巴达战矛被双手握住横举过头顶,古铜色的矛身和血迹斑斑的屠刀相撞之下,立刻迸发出了爆炸的轰鸣,奎托斯整个人倒飞而出,脚上的插翅靴连续在虚空践踏,才勉强稳住下坠身体。
“死,血腥断头台!”
伴随着德莱厄斯的这声大吼,身上浓郁的血腥突然淡化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尊巨大的断头台凌驾于奎托斯的背后,用绳索吊住的砍刀血迹斑驳,锐利的锋芒刺得奎托斯只感觉颈项涌现出一股战栗的寒意。
呜呜呜……呜呜呜……
无数死者的手从血腥断头台上伸出,仔细一看这些死者的颈项光滑一片,大好的头颅消失不见,显然都是惨死在血腥断头台的生灵,如今被奴役趋势,成为束缚身躯的枷锁,等到砍刀落下,就是身首异处。
德莱厄斯一共施展了三次血腥断头台,每一次施展都必须消耗他积累的大量杀意和血腥力量,但一经施展,就是无数人头落地,就算是同为使徒强者的头戴皇冠男人,都要用数名门徒替死,根本没有与之抵挡的力量。
锁链松动发出哗啦呼啦的摩擦声音,一旦被血迹斑驳的砍刀斩首,不仅身首异处,就连灵魂都要受到同样的创伤,届时就算是奎托斯完全由气血凝成的身躯,也不能毫发无损地重新恢复。
轰隆!
地面凝固的腐蚀层突然炸开,一头巨大的远古甲虫挥舞着狰狞的口器,朝着德莱厄斯扑去,那恐怖的气息就算是杀人无数的刽子手,都不由得产生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以邪恶的想法,徒然和不纯的沉思,错误的怀疑和不实的批判,授意邪恶的意志;我煽动了不和与混乱,用暴力的预言喃喃地宣读着亵渎神的咒语……”
一本空虚无形的古籍从奎托斯手中升起,其中两张清晰可见的古旧纸张,第一张烙印着古老的文字“巫技”。
从血腥断头台涌出的无头死者受到这本空虚古籍的影响,纷纷发出恸哭般的惨叫,紧紧撕扯住奎托斯的手也收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