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一个超过百岁的老妇人。”吴振远提到容妈的时候,眼里有一丝忌惮。他还真不知道,他从未见过容妈。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南陵生活,已经有四五十年,一直以来,扶持吴家,但是,至于她是谁,吴振远不清楚。
即使身为吴家家主,他也只听说过她的名,从未在现实中遇到过。
两周前的一个晚上,他的四叔,吴昆虚来找他,告诉他,秦家老祖宗要死了,让他做好布局,接手今后的南陵。
那晚,吴昆虚食指指天,说,容妈背后的人,要秦援朝死。
一直以来,他也好奇,容妈背后的人的势力是谁,但是他没敢问,也没去打听清楚,因为这么打听清楚的,最后去见了阎王。
吴家的上一任家主,吴昆云就是因为好奇,去打听容妈的身份,想要去摸清容妈背后的势力,结果被容妈结果姓命。
兄弟之中,吴昆云和吴昆仑的感情最深,超过吴昆虚。
但是在吴昆仑听说了以后,屁都没放一人,最后去了新加坡,说是闭关养十五年前受的伤,实则,是不想面对这吴昆云被杀的事实。
有吴昆云的前车之鉴,吴振远虽然好奇,也从没敢去弄清楚容妈是谁。
“容妈的全名叫什么?”秦牧南又问,吴振远没话说出个具体来,原先他还是有一些怀疑的,但是,细思之后,他觉得即使给吴振远十个胆,吴振远也不敢撒谎。
“我没见过吴妈,更没接触过,你爷爷和容妈在谢氏汤圆见面的事,也是我四叔吴昆虚给我说的。她全名,我没听说过。我四叔一直叫她容妈。”吴振远和盘托出,他的呼吸有些喘了,再不赶紧点,可能话还没问完,等不到秦牧南救他,他人就没了。
“你继续说。”秦牧南点头,目光盯着吴振远,判断吴振远说的是真是假。
“容妈背后的势力,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很强,我吴家,原本在南陵并不显山露水,但自从我父亲吴昆仑,我二叔吴昆山,得到那个势力的培养后,就快速进入了南陵世家前十。”吴振远犹豫了一下,又说,反正该提的都提了,也不缺这点。
“还有吗?”
“这次,你爷爷的死,容妈参与了行动,但据说,是她背后势力,要你爷爷死。”吴振远说完,顿了片刻,然后呼吸很不流畅地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些消息,能不能换我一命?”吴振远看着秦牧南。
秦牧南没回答他,扭过头向宋青瓷望去。宋青瓷和秦牧南目光轻轻一触,立刻明白了什么。
之前,按照秦牧南的意思,泡了两杯仙露茶,一杯给了李虎翼,还有一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早就预感到,这一杯是给吴振远的。
被救回来后,她很少说话,目光一直跟着秦牧南,所以秦牧南一望向她,她就发现了。
“给你。”宋青瓷走近,把一次性茶杯递给秦牧南,声音比之往时,轻柔了很多。
“嗯。”秦牧南接过茶杯,在宋青瓷俯身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宋青瓷白晰的脖劲间,戴的并非早间出来时的银色白金项链,而是他两个小时前送的灵狐玉牌。
灵狐玉牌,选用的是和田羊脂玉,温润有光泽,通体脂白,这时,贴在宋青象牙色质感的锁骨之间,相得益彰。
很美,不错。
秦牧南多看了一眼,这一眼,把宋青瓷瓷白的皮肤,惹得泛红,宋青瓷再也站不住,撤到魏婉卿之后,躲开了秦牧南的视线。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魏婉卿闻到了,妩媚的眼睛瞪了秦牧南一眼,坐到把长凳上,擦拭细长高跟上残留的一抹血迹,凶凶地,妩媚的凶恼。
秦牧南从魏婉卿细长鞋根上收回,把仙露茶递给吴振远,他并不打算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