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呢?你这般示好,纵然是二人之情意。可你让一个女人在最空虚之时,趁虚而入,让其沉迷于你的温柔乡。”
“你可曾想过,倘若在不久的将来,你和她不得不短兵相接或是相离。你现在的这些好,对她而言,是多么沉痛的打击?”
莫思量一愣,转身时眼眶已经红透了,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苦涩,面容悲戚,声音沉沉的问了句:“她煎熬,我何尝不是?你认为我这是给她下毒,那你可知,我若不在,她便是身在地狱。”
两颗泪,猛地滑落,狠狠砸在脚下的雪里。
莫思量迅速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雁飞霜愣在原地,心头为之震撼。
她不断思考着莫思量的话,水笼烟真是饮鸩止渴?
明知是毒药,却上了瘾,断了药,便身在地狱。
那该是多煎熬的痛苦?
雁飞霜一瞬间也红了眼眶,同时,她又好奇,难道水笼烟真是如莫思量所言,根本没醉?
她赶忙去偏殿,轻轻推开门后,果然见那人一脸伤情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红透的双眼盯着案牍上的画轴,手里还拎着一壶酒,仍旧不知醉意的灌着。
雁飞霜一愣,寒风从门口吹去,将那画轴吹起一角。
感受到寒意袭来的人也微微蹙眉,抬眼望去。
雁飞霜赶忙关上门,走过去,一眼便瞧见了那副画作是一对新人。
居然是婚祭!
云深楼门口,大大的奠字,一身喜服的二人,却笑靥如花。
雁飞霜的心猛地被刺痛,若非瞧见这画,她绝不会明白水笼烟此刻心里有多煎熬。
“烟烟……”
雁飞霜红了眼问她。
那人却只是淡然一笑:“我没事。”
雁飞霜扑过去,将她抱住,安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水笼烟的泪,一瞬间滑落下来。
她一身酒气,可那脑子却清醒异常。
她朦胧了眼,不断问道:“飞霜,为何,他也要重生呢?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啊……”
雁飞霜按住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按,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这说明,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水笼烟忽的放大了点声音,她死死捂住嘴,尽量不让那声音跑出来。
可雁飞霜仍旧能将她的痛苦和悲伤听得一清二楚。
雁飞霜捧着她微微红润的脸,一脸认真问道:“烟烟,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亏欠,葬送自己的爱情吗?你有没有想过,帮助莫思量称帝,再保全莫等闲呢?”
水笼烟抽泣片刻,收拾了情绪,才说道:“你这话恰好说反了,最应该称帝之人是莫等闲,而非他。能够保全三位皇子的,只有莫等闲,而非莫思量。”
“为何?”
“你看到他对我深情,你便以为他对莫等闲也会手软么?他这糖衣炮弹,能麻痹其他人,却麻痹不了我。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可我知道,他背地里一定在策划什么,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听到水笼烟如此重的猜忌心,雁飞霜是难过的。
她不由得为莫思量说话:“烟烟,你的疑心病真的有些重了。他做这些,难道你不认为他只是想缓解你心里的痛吗?”
“是,他是有这份心。可是飞霜,一个野心勃勃,权倾天下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袖手天下?还是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忘记了自己的目标?”
水笼烟深沉的眼眸带着悲哀,她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雁飞霜哑然。
“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男人不会轻易将爱情当做全部。可女人往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