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杀斗本就是生死难料,愚辛不愿意,也没有这个意向,然而外物总置他于生死之间。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天上闪过一道闷雷,将天上的云儿震散,万里长空。
四处残崖断壁,血流如溪流,鳞甲和白毛砸在四处,又被血流混杂在一起,一片鳞片如剑盾般横叉在山石之间。
岐蛇和白礼相斗极为原始,属于野兽本能的撕咬,白礼有控影之术,而岐蛇生有双头,蛇头即蛇尾。
浮屠殿里似乎让它得了什么传承或宝物,实力大涨。
愚辛跳过一处处断石,运转渡世经滋生血肉,灵潭小小愚辛双手不断结印再变幻,气血奔涌凝聚一堂,极速恢复灵潭之水,也让愚辛消除疲劳。
待愚辛赶到一蛇一鼠的交战地,白礼巨大的鼠身横躺在山丘上,鼠下似乎有一块块怪石在偷偷的吞噬它的血液。
白礼整张脸面目全非,两只鼠臂只剩铮铮白骨,血肉被岐蛇咬下,且他的一条腿裂开,里面的骨头完全碎了,这条腿就算能治好,也废了。
愚辛急忙上前赶走那些吸血的石头,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直接死去,然而就是这样,白礼依然保持着清醒,随时准备起身再战,待看到愚辛后才放松警惕,整个昏睡了过去,光芒涌动化为小孩模样。
愚辛疼惜的抱起这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脸色逐渐阴沉。
而这时宫雲和一众人也急忙赶到,而且多了一个人。
李不侩不坏好意的看着愚辛,然而却被宫雲瞪了回去,黑黄的大门牙作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真叫人……一言难尽。
宫雲上前,愚辛皱了皱眉头,他不是很相信这个女人,因为她太聪明。
思量片刻他将白礼交付给宫雲,若有差池,他定让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岐蛇挂在一株大树上,处境更为凄惨,一只头被白礼从头盖骨咬碎,腹下一条长长的裂痕从头到尾,只有出气没有吸气。
愚辛抽出短戈一步一步逼近过去。
李不侩小声说道“这季余似乎很是在意这孩子,不如我们以此挟持,大山族定有重赏。”
季余,愚辛见到李不侩报的假名字。
宫雲白了他一眼,眼里有无奈也有爱意,没好气说道“你个没良心的,若不是他将你打晕,恐怕咱们已经布了其他人的后尘,等同救命之恩,若如此下作,让人不齿。”
李不侩摸摸脑袋,很想说自己有些本事,不过听宫雲说死了这么多人,他也没把握。
“此次大山族捅娄子了,此行大大小小十余个中小型部落参与,死了这么多人,虽都不是族落里的有什么地位的人,确胜在关系复杂,定有人以此滋事,向大山族施压。”李不侩收回自己的小心思,说道。
“这会不会是三大族故意为之?”
宫雲蹙眉,解释道“不然,大山族杀他有必死的决心,听闻各个族落的传闻都是大山族有意为之,他们就像在独木桥上的孤狼,若有人这时候上去,定被咬死不可。”
“有这等事?”怪不得无缘无故出来这么个人,说什么天上荧惑星的,原来是大山族搞鬼。
“这得多大仇恨。”李不侩小声嘀咕道。
而愚辛来到岐蛇前,跳到树上,手起刀落将岐蛇胆取下,阴沉着脸击碎了岐蛇的另一颗脑袋。
白礼的惨状历历在目,愚辛恨不得将岐蛇切成几段。
往生殿内走出一个女子,这女子相貌平平,肤色有些暗黄,属于走在人堆里一眼就会忘却的类型。
女子淡淡的看着地上半昏迷状态的乌穆,手上一道金光,浑然大气,如天地浩然正气。
乌穆竖眼睁开,轱辘一转,双眼紧闭着她睁着额头的竖眼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