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听到这话突然被逗笑,就连刘老都笑了。
待吞天壶上岸,刘老收下吞天壶,向小龟走去。
津方偷偷取下短戈,流着鼻涕,蓄势待发,喃喃道“这王八挺大。”说完口水就流了出来。
刘余耳好笑,却还是劝他收起刀,说这是故人。
“那不是不能吃!?”津方一听,两眼一黑,气的昏了过去。
也没人扶他,就让他这么直愣愣的倒下去,三人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刘余耳似乎还踩到他手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津方出来之后,吃了点外面的东西,一发不可收拾,看什么都想吃,有时会好奇石头能不能吃,在那流着鼻涕啃。
愚辛看着小龟身后的小镇,停下了脚步,这镇子,似曾相识。
在梦里,自己是一介书生,还有一位叫胡杏的妻子,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这镇子的名字。
思绪飘远,想起来屠夫,教书匠,还有胡杏,从腰间的网里摸出一块石头,里面有女子曼妙。
也是在这里,他见到了季梦道,脑子里安上阵法,开始浑浑噩噩。
看向更深处,愚辛记得那里山野中,有一处洞口,里面有一具枯骨。
也是那具枯骨,让愚辛苟延残喘,最后那枯骨里的魂灵想将自己吞噬,将肉身占为己有。
最后自己剥皮抽骨,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想起被水淹没的胡杏,愚辛只觉得心里一痛,有些窒息。
没有理会刘老他们,他转身一头扎进水里,游到水底,寻那身影。
刘老跟他提起,宗门里有一个傻师兄,也走的偏偏禁这一道路,不过更偏更为极端。
在他的描绘里愚辛知道,他们一整个宗门,根本就是一群疯子,哪怕是出山救世的刘余耳,也是疯子。
六七岁的孩童面对满天神魔凛然不惧,还一个劲兴奋,在那论道,证道,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而如他们所说,自己不过是那傻师兄的千丝万缕,说不定是一根细小的毛发加上一缕微弱的分魂。
既然如此,为何季梦道杀了自己之后,只带走了身体?没有带回自己这一缕分魂?
会不会身体里有那一缕魂魄,自己根本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愚辛,一个早就存在体内的魂灵!!
岸上,刘余耳和小龟相拥,阳光落下,拉长两人的影子,一切显得那么美好!
刘余耳高兴道“好久不见,长大了一点,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小龟一愣,发现眼前的两人自己虽然认识,不过也叫不出名字。
他越想越急切,急忙挣脱刘余耳,去到碑前,用手刨开地面,露出闪闪烁烁的术衍晶。
刘余耳跟来,兴奋的看着这块石碑,对刘老说道“终于回到这里了,也不知道小师弟算没算到这一步。”
待他一回头,一愣,嘀咕道“话说……宗门叫什么名字来着?”
似乎一回头,他就会忘记这里叫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刘老也有同样的情况,他笑道“不记得正常,宗门经历那次大乱,里面尸骨遍地,宗门道法将这里的天地秩序打的七零八落。”
隔了好一会儿,小龟回头,笑嘻嘻道“昋川见过三尊、六尊。”
天村。
一满脸老成的孩子正和一巴掌大的龟下棋,远方几个妇人洗着衣服,华辛在地里踩着蛐蛐儿,老翁锄地。
宁静祥和,可惜的是,没有老黑牛的身影,平常这个时候,老黑牛该在犁地,媳妇在呵斥娃娃,华辛在哭,老翁放下锄头会去安慰。
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一切没变。
嗒!
一子落下,黑子被围住困杀,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