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林夕。”
藏于眼皮下的眸子微动,却不见睁开的打算。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太久了,已经记不得了。”林夕淡淡的回答着,而脑海里早已浮现出了那日的场景。
那时的楚朝,真称得上是――如玉的君子,无双的良人。
谦谦君子,本应温润如玉,和而有礼,而五年前的楚朝,在杭州着实称得上是――君子如兰。
据说,想要嫁进楚家给楚朝作媳妇的人比比皆是,能从杭州的城南一直排到城北。
尽管,他只是个庶子,还是等级之中身份最为低微的商人的庶子。
然,大燕向来以德鉴人,出身的不足早已被楚朝过人的品性掩埋不见。
世人看到的只是这个人的品行很好。
楚朝虽不会拳脚,不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只有一样便让林夕也对他赞不绝口。
凡遇见无家可归者必行以银两,年老者送于养老司,年轻者则招至公中,慰之以生计。
须知,当时的林夕是杭州知府的独女,掌上的明珠,可以说在整个杭州城里,除了直隶总督和巡抚大人就属她林家最有势。
可是,林父再有势也大不过林夕的祖父。
整个杭州城,最让这位知府头疼的便是他这位老年痴呆的父亲。
对于老年痴呆的人来说,要么别动,一动就丢。
林夕的祖父就是属于后面这一类的人。
不喜静,偏喜动。
这不,建元十一年的七夕便跑了出府。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林夕深深地叹了口气,问着身后的丫鬟“爹和娘呢?”
“回小姐的话,去灯市了。”
“……”
林夕又叹了一口气,揉着有些发痛的额角“备车,去养老司。”
不一会儿功夫,马车便到了杭州的养老司。
林家的老爷子总丢,丢到养老司已经习惯了林老太爷一个月来串门二十天了。
这不,林夕的马车刚停,便有人迎了过来,“林小姐,贵府的老太爷就在屋子里。”
林夕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丫鬟紧随其后。
“送来的人呢?给了赏吗?”林夕跟着那人的步子一路向着后院的一间屋子走去。
“楚公子不要赏。”养老司的人说。
“哪个楚公子?”林夕不禁顿住了脚步,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绸缎商楚家的二公子。”养老司的人见此笑了笑,“奴才瞧着那楚公子不但品德出众,怕是那样貌在杭州城里也是拔尖的人物。”
林夕笑笑不做声,但是心底却不禁开始紧张起来。
杭州城里人人传颂的君子,那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而当林夕刚靠近往日里的那间屋子时,心便不由自主的加快的跳了起来。
因为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晚辈今年正及弱冠之年,未曾婚配。”
声音如二月的春风般柔和。
楚朝的话音刚落,林夕便听到她那个不靠谱的爷爷兴奋的说道,“真巧,我家的孙女也不曾婚配。她今年十五,你十八,刚刚好相配,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听到爷爷的话,站在屋外的林夕顿时脸就红了,不顾敲门便连忙进了屋子,“爷爷,您在胡说什么呢?楚公子是杭州城里首屈一指的君子,什么样的姑娘不好找,要您在这乱点什么鸳鸯谱?”
说着又屈膝向着林老爷子身旁的老婆婆行了一礼,“见过金婆婆。”
林老爷子和金婆婆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由于林家是做官的,金婆婆家却是从的商,即使两个人情投意合,架不住林夕的曾祖父不同意,因此两个人的红线便被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