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什么新鲜?先生且放开些罢!”
“臣遵旨!”李先生虽然应着,可束缚之态一丝未减例如他从始至今都不还不曾敢抬眸看过太后一眼
“快来说说,先生在南边儿见着的李淑媛究竟是怎么个人?”太后显然是烦厌了与这迂腐之人再论“不拘”,因此搁下不提,只兴冲冲地仍问李淑媛之事。
“李淑媛此人”太后不知李先生脑中此刻浮现的并不是李卉繁一人,而是常常结对流连的四人、三人,“她是那四人中性子最为豪迈、不羁之人!”
“四人?”太后滞了滞,“何谓四人?”
“李淑媛是为南朝李阀阅嫡长女,其为一,另有谢阀阅家嫡长女,宇文阀阅家嫡长女,就是、就是余昭仪,”李先生说到此地终于敢抬眸去略略瞥了太后一眼,却只看见她云鬓中那一盏金镶珠、瑙丹凤冠闪烁耀眼,晃得他几乎就要忘记自己“大胆”去偷窥太后神情,无非是要断一断之后那话是当不当说
“本宫明白了!另一位就当是彼时的盛家女郎,而今南朝的恪王妃了罢!如此说她们四人是闺阁情深之流,并不止于李淑媛与余昭仪之间”不想太后并不忌讳,自己道出了李先生踌躇之言,继而又问“先生说李淑媛豪迈不羁,倒是怎生的豪迈不羁?那其余几人的性子呢?”
“这个豪迈不羁”李先生想着可能将李淑媛平日里那“娘老子”之言宣之于口
“李淑媛她好酒!且有男儿酒后之风!”李先生决意太后还是不宜去听那些个“污言秽语”,故以只拿她好酒说事!
“好酒!”不成想太后听得了眼眸一亮,差些就要拍案而起,“可惜本宫并未早知,不然那日她来定是要请她尝尝北地的春醪想本宫华年之时也是爱酒。唉!错过了、错过了!”
“啊!啊?”李先生听得了讶异得非比寻常这本是贬义之事,怎的到了太后那里却成了志同道合之举可是自己不曾说得通透倒让太后回错了意!
“太后明察!李淑媛那好酒切不止于浅尝轻酌,她是不醉不归之流!”
“真性情之人才能如此!好!大好!”太后终于向案上拍了一掌,“她倒是像我们北地女儿,只可惜啊,终归还是让南地得了便宜!”
李先生哭笑不得!这样的人物,得了还能是便宜?再转念一想,或是太后有个同李淑媛差不离的身世,因此爱屋及乌,看她什么都是顺眼、耐瞧。
“本宫得瞧瞧可能在她南回前再见一回!”太后兀自盘算起来、掩不住欢喜难禁,“若她这回能来,定要以酒代茶”
“太后终归也是女子心性罢了!在意的无非也就是些家长里短之事!”李先生嗟叹生起,不查那错落盘旋着的不安之感正在渐渐离散而去。
“李淑媛此等知懂因地制宜之人可是难得!本宫倒是愈发喜欢了!”太后自己乐罢了又问起了李先生,“另外三人呢?又是何等样心性?”
“若说心性,臣以为,那四人中,心性最好的倒还是宇文、不余昭仪、不,还是宇文女郎!”李先生是真不知而今该怎生称呼宇文凌旋为好,反复了几次,再窘得老脸通红!
“称她什么都不拘!先生不用犯难!只是为何说她最好?陛下可是嫌恶她非常!”太后示意宫婢再给李先生去添些茶,“先生且喝口茶再说。”
“谢太后!”李先生果真只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又道,“昔日的宇文女郎样貌确是在那四人中排末,然性子是最为温顺无争的!只是后来思想陛下心切,倒做出了些僭越之事,故以陛下才于她心生鄙烦!”
“也是个苦命的!”太后倒不问她是做了什么僭越之事、也似不想在于她之事耽搁纠缠,只是叹了一声,“亏得是有李淑媛这般的闺阁旧友对她不忘,不然她迟早也是要做了北地的孤魂野鬼!”
“太后此说确实!”李先生垂着的头又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