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天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那些教徒基本都已经从那个深坑中爬了出来。
虽然那些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很是狼狈，但是很多神采奕奕的人却都在向纵天道着谢。
看来五阳确实是在这个神教中偷取了不少人的生命，但是对于可能被埋在那个坑中的罪魁祸首，纵天却也不能任由其被闷死。
“怎么了？”
只是当纵天想跳下去找寻的时候，杨零却是一把按住了他。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也许是件好事。”
“死怎么会好呢？”
此时的纵天又对杨零生出了些火气。
“那你把他救出来之后，是准备让他们再把他打死么？”
杨零指了指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人，而纵天也是忍不住的一愣。
虽然此时的他不想让五阳就这样的死掉，但如果让他对这样一个人施予庇护，纵天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甘的，只是……人命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一些。
“你又干什么啊？”
在稍稍的犹豫之后，纵天那跃起的动作却是再次被杨零拦了下来。
“我劝你不要去。”
“先救了再说吧。”
纵天此时的话语多少有些不耐烦，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况，却让他有了些愧对杨零的想法。
虽然说在至亲面前，人的放纵总是显得理所当然，但在很多时候，这才是最该控制自己的时候吧？
纵天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会影响他的动作，但是在一番找寻之后，纵天却发现在那坑底竟然什么也没有。
“你是不是刚才已经发现了什么？”
再次从坑中出来的纵天，心情已然大不相同了。
“我只是大概猜到了一些。”
面对此时的纵天，杨零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搞清楚的，如果科学能做到的话，那法律肯定会用凶手的性命换回那些受害者。”
“可是……”
不过杨零的话语显然只是种无端的假设，而在纵天想说出些什么的时候，老李却在此时插了嘴。
“如果你心中有愧的话，那请你看看我。”
虽然老李这个称呼显然还适合眼前这个中年人，但是比起之前的老态龙钟，此时的他无疑已经好上太多了。
“如果是之前的我，我想我大概没有几年的寿命了吧，所以救命之恩不言谢，而这只能算是一点微薄的回报。”
边说着这样的话，一块不算短的黑布也被递到了纵天的手上。
而后就是像是早就达成了共识一般，几乎在场的所有教徒都给纵天递上了谢礼。
面对这些纵天没有推辞，因为就是这样的实感，才扫除掉了他心中大部分的阴霾。
在经历了这些之后，纵天的心中多少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在莫名其妙的回了家，莫名其妙的吃饭之后，纵天终于可以莫名其妙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刚才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不对，这已经不只是历历在目，那段经历就像是无限循环的小视频一般，质问着纵天的内心。
不过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吧？而且不管这对错，时间终究也会让自己慢慢淡忘吧？
“九十七。”
“谁？！”
就在纵天发着呆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却是突然的出现在了耳畔，但是身在自己房间的他，又怎么可能在这里找到其他人。
“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次交流，所以你会奇怪倒也正常。”
“难道你是神。”
“没错，我就是神教的神。”
神教的神？虽然纵天有些奇怪于对方的说法，但是此时的他却是保持了沉默。
“我想你应该听过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