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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着,饭食便也被端上了,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自然是有说有笑。等到吃完了,昭明长公主这才命道:“你们小辈走自去顽罢。我与你们姨母说说话。”
几个小辈这才各自下去,殿中便只有两位长公主。
福昌长公主感叹道:“其实我总是不大愿意来这里,想想从前,母妃还在的时候。那才是围猎,才是一家人的欢快。”
昭明长公主未有叹息,神色间却是有些恍惚失落:“是啊,如今咱们都成家了,各自倒是没了从前小时候的感觉了。只是人都长大了,便很难像从前一般了。”
“可不是,如今长大了,都各自有了孩子,才算是知道母妃有多难了。”福昌长公主长长一叹。“偏生的景儿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分明是亲父子,却是对阿沅那般……”
“等着罢,王真不除,咱们都不能安分。母妃与父皇为着景儿付出这么多,可我怎么觉着,景儿却越来越偏了呢?”昭明长公主说的无比平静,然而太过平静所带来的则是无比沉重压抑的气氛。
“如今昌兰围猎,你怎么把姝姐儿带来了呢?若是……”福昌长公主眉头微蹙,“我瞧着姝姐儿那孩子极好,总不想教她冒了风险才是。”
昭明长公主摇着头:“不会,当年的事情虽然闹的极大。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景儿不是一直沉溺过往之人。再者,若是有什么,姝姐儿当女官之时怕就逃不过去了。且若是特意不把姝姐儿带来,更是惹人疑心了。”
“嗯,但愿罢。只是我瞧着姝姐儿浑然不知的样子。“
“不知才好,若是知道的太多了,反倒不自然。”昭明长公主轻轻摇着手中团扇,团扇上的白玉扇柄的穗子末尾掉了一根丝线出来。长公主玉指一捻,便是轻轻将那丝线透着香炉里的缝隙塞了进去,化成烟都未觉。
颖姝在门口与成璧成器叙一会子旧,又恭喜成器与余晚晚定亲之喜。成器哥哥依旧很是腼腆,见着颖姝提这般的事情便又是红着脸庞,倒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几人顽笑过,便也各自散了。沈斌与沈斓因着奉命去陪皇帝一齐四处看看,便一齐往昌兰走了去。颖姝将金氏顺路送回了院子,便是往自己的院子走过去,结果一进院子,便是见着可哥儿蹲在门口拿着树枝子往地上划拉着画玩。
小可哥儿玩的投入,竟是浑然未有察觉颖姝在那里,还是张妈妈先说了一句,可哥儿才反应过来。
“给……给大娘子请安。”可哥儿手里拿着树枝,一双眼睛看着颖姝,行动却是拘束无比之状。
“可哥儿,来这是做什么啊?是找不到你小娘的院子了么?”颖姝很有耐心地问道。
“回……回大娘子,我……我是……”可哥儿说话还是有些不利索,支支吾吾半天还说不出来,眼睛却是往四处观望着,似是在搜寻着什么一般。
“你来找你爹爹的?”颖姝继续耐心问道。
小可哥儿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激烈地摇着头否认道:“不不不,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颖姝蹲下身子,温和地给可哥儿轻轻掸着他身上所沾染的灰尘,“可哥儿,你放心说好了。大娘子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瞧瞧你,弄的身上都是灰,下次可注意些才好。”
小可哥儿略带迷茫地点着头,然后痴痴地道:“我……我能告诉大娘子么?”
香梨则是凑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酸梅糖来,递给了可哥儿:“大哥儿,大娘子最是温和不过的人了。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咱们大娘子,咱们大娘子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大娘子还会帮你的。”
可哥儿懵懂地接过糖,看着香梨一脸笑意,颖姝又是一脸真诚,方才防备着的神态如今缓和了许多,“大娘子,我……我娘教我来,说想要我……想要我……来找爹爹。娘要我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