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选吧。”
“是啊!的确是一线生机。敢问大当家,对阵百里武荣亲率的百里家军,不说胜算,我等能有几成生还几率?”穹立敢怒不敢言,憋了一肚子火,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在此刻冲撞无天不语,无异于赶着去投胎。
“我管你们是几成几率,哪怕不到半成,也是尔等应得的下场!若你们还有一星半点身为虞修的荣耀,便是忠骨埋青山,也是极好的归宿!”无天不语毫不避讳,直接回骂。
“以前真是瞎了眼!没看出大当家竟是如此虚伪造作之辈。与其继续追随这种无耻老贼,不如跟着忻吴奋勇杀敌!哪怕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各位意下如何?”六人之中,其中一人神念传音到。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同意。”六斗立刻响应,若是在必死和可能死之间任选一个,那对他来说,便根本没有选择的必要,“沉石,你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啊!”
“我风铃,同意。至此以后,愿追随无天忻吴。”
“算我一个!横竖是个死,我可不愿身边连个愿意为我收尸的人都没。”
“灶燎,说话吉利点!谁说我们一定会死?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
“霖泽,你这话说得,也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吧。”
六斗、沉石、风铃、灶燎、霖泽不约而同看向六人中最后那个还没有表态的,眼里冒着幽冥般的绿光。
“难难得难得大伙儿意见一致,我三斤,自然是舍命陪君子。”
到底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顷刻之间,六名无天妖修便改旗易帜,决定与无天不语决裂,欲置诸死地而后生。
“既然你们已经有所决断,我忻吴,也不好拂了各位的美意。”忻吴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不陌生、但也算不上熟悉的面容,微微一笑,“可有酒?”
“有酒!”穹立登时便反应过来忻吴要做什么,一拍乾坤袋,顿时一大缸酒出现在营帐之中!
没错!是一缸!波光粼粼,芳香四溢。
“柳途是吧?你可得好生活着,活的好好的,千万别死!待我大破白虎台之日,便是向你追魂讨命之时。”忻吴一边说,一边摸向腰间讨渝剑的位置,“差点忘了,剑不在身上。”
被忻吴一番“关怀”的柳途脸涨得通红,甚至还有一点发紫。忻吴身中黑白无常散之毒,而解药在他身上——“追魂讨命”这个说法,可谓是一语双关,既有求取解药之意,亦有灭杀强取之嫌。
“不过是最近才踏足元丹后期的废物!也敢跟我张牙舞爪?”柳途脸上实在挂不住,即使有无天不语撑腰,也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和压力。
“我从元丹初期晋阶到元丹后期,前后不过一年,比起滞留此境近一百年的某位,私以为,还是强的太多了。”
忻吴站起身来,腰间的断水流自行出鞘,斩断了他身上的绳索“云愁。”
穹立、六斗、沉石、风铃、灶燎、霖泽、三斤身上的绳索被其一刀两断。虞山暗卫默默地看着,无天不语没有下达命令,他们也懒得再掺和进去。
在场众修中,只有柳途一人急的直跳脚“弦翼!你还不出手?难道是想放虎归山!我命令你出手!”
“滚!你算个什么东西?”弦翼哪里会吃柳途这套,转过身恭敬地向无天不语行了一礼,言到,“大当家的命令是让我保护你,不是做你的打手。大当家,弦翼说的可有误?”
“你说的很对,柳途啊!你可得好生理解我的意思,你看看弦翼,他就理解得很到位。”无天不语端着茶盏,不怀好意地笑着,“反正忻吴已经身中黑白无常散的剧毒,解开绳索和他们一起吃吃酒,鼓舞鼓舞士气,有何不好?最好还能来个歃血为盟什么的,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