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绸,表面温顺,背地里也有怨言,虽然没和自己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但是最怕的就是她是个表面良顺,心机藏得极深的人。
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丫头是敢打保票的,但是就是自己的粗使婆子,迎春也不敢说哪个就没了嫌疑。
还有老太太身边的丫头,雨凌身边的丫头,孙成浦身边的丫头并小厮们,水绸身边还有几个丫头,哪个的嫌疑都不能排除在外。
“夫人,”小芸在一边打断了迎春的思路,“要不奴婢再仔细查查罢,毕竟,这府里这么多人,奴婢是这样想的,杀了郑姨娘的人,按理说和害大姑娘的人是一个。这个人该是个会武功的,丫头们不好说,小厮们也不能放过。可是要说大白天的就能进了厨房里的,奴婢想着还是该是个丫头。而且能进了厨房,粗使的丫头倒不该是,至少也会是个管些事的丫头。夫人顺着一条路想,府里的有头有脸儿的丫头们就少了许多了。”
迎春粉拳微握,这个探子不除,孙府里别想过安静的日子。“小芸,你没事倒也不用只守在我身边儿,大姑娘那里,二公子那里,还有老太太那里,你也都常去走走,倒也不用明去,暗着去,也是使得的。”
小芸点点头,迎春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小芸在一边劝了好久,迎春才勉强喝了一碗汤。
探子是谁并没找到,但是孙府里又出现了命案,而且是两条人命。
孙喜这样老成持重的人,第一次嘴哆嗦了起来,“夫……夫人,郑姨娘及丫头可儿……死……死了!”
迎春差一点昏过去,两条人命啊?!两条!福庆王到底要杀多少人才甘心?!“水绸……怎么死的?”
孙喜脸色苍白,“郑姨娘是被人……捏死在床上的,而可儿是……”孙喜咽了口唾沫,“是被人推到湖中淹死的……”
迎春把眼睛闭上,连水绸也成为杀戮的目标了,福庆王啊,你的心真是狠啊。
“夫人,”小芸走过来,低声在迎春耳畔说,“让奴婢去瞧瞧去吧,也许奴婢能发现什么呢。”
迎春点点头,小芸退下去了。
迎春对孙喜有气无力的说,“一会儿子你就报官罢。”
孙喜也退了下去。
有半个时辰,孙绍祖急急忙忙的回了来,一进门,先看向迎春,眉头才松开了些,“还好你没事。”孙绍祖这才坐下来。
迎春走过来,遣下了丫头们,一脸俨然,“福庆王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并不知道兵器制书在哪里,他凭什么要这么逼我们?”
孙绍祖长长的出了口气,“他是不会相信我们不知道兵器制书的下落的,他就是要我们看看,孙府里,并不安全,每个人的命,都握在他的手里。”
“那就没人能对付得了他么?”
“有。”
“谁?”
孙绍祖望着迎春,“当朝圣上。”
果然,迎春还是吸了一口冷气。她其实早就想到福庆王要做什么了?谋反!他就是要坐当今的皇上,把现在的侄儿亲手绞杀了。他要用李总兵的兵器制要来制兵器,来推翻了当今皇权。
迎春回望着孙绍祖,“沈大人就是皇上这边的人罢?皇上提携你,也是为了让你和福庆王反目吧?”
孙绍祖不语,默认了迎春的话。
“凭什么?!”迎春有些愤怒了,“他们斗天下,斗皇权,凭什么牵扯到我们家?杀我们家的人?!”
孙绍祖皱紧了眉,良久才喃喃道,“我们就是皇权斗争中的一只蝼蚁而已。”
“我绝对不甘心,做个蝼蚁,任他们来摆布!”迎春站起身,孙绍祖拉住了迎春的手,“你要做什么去?”
“我要托沈大人给当今圣上捎个话。”
孙绍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