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禁地。
眼看着那人影朝自己走来，沈九干裂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是谁？”她艰难的开口，嗓子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并不清楚外面究竟过去了多久，可自己在这黑暗的地方就像是无止境的一般，晃荡着，比起当初在禁地之中的时间，仿佛更加久远。
“我？”那身影轻笑，从暗处走到沈九面前，神情悲伤“我自然是你啊。”
那张和真正的沈九一模一样的脸，让沈九呆住了。
熟悉而又陌生，那是真正的沈九。
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沈九突然就笑了，道“所以我当真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沈九”点头，苦涩开口“既然已经知道 了，又为什么要执着。”
“既然已经死了，禁地中的我算什么？”沈九温和的看着自己，她不相信自己在禁地之中的坚持都是无用功。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所以才会越来越嗜睡。”“沈九”柔声说着，“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你改变不了什么，也无法去改变，肉身已死，一魂魄在这世间游荡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沈九听着这些话，放在两侧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她自然很清楚面前这个人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