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致俊美的脸,变的面目狰狞,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向了她隆起的腹部,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殷漓慌忙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转身拼命地朝着身后方向跑去。
而身后的魔鬼,仿佛阴魂不散般,如影随形,气息始终跟随在她的身后不远的地方。
突然,四周变得混沌起来,殷漓置身其中,茫然地失去了方向。
感受到魔鬼的气息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殷漓急的要命,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道温暖和煦的太阳光,殷漓立刻拼劲全身的力气,毫不迟疑地扑向了那道阳光…
“有心跳了,有心跳了”
“血压也上来了”
已经被清理干净,又变得一尘不染的临时手术室里,一向沉稳的闵睿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让已经满头大汗,忙着抢救了半天的墨言,也猛松了口气,提溜到嗓子眼的心脏,也在瞬间落回到了胸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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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的雪,从小渐大,下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地面已经被铺上厚厚的一层白色地毯。
临时准备出来,用作手术室的房间里,静悄悄地,除了已经穿上整洁的睡衣,还在昏迷中的殷漓,并没有其他的人守护在这里。
房间里已经被整理干净,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在,昨晚充斥在房间里,浓重的血腥气息,已经丝毫闻不到了。
深夜
古朴庄重的别墅里,寂静了下来。
一楼大厅的灯已经熄灭,只点亮着楼梯口,一盏昏黄的壁灯。
二楼,原本亮着灯的几个房间,已经陆陆续续熄灭了。
在墨言房间的灯熄灭后,整个二楼就只剩下昨天晚被临时改成手术室的那个房间里,灯还亮着。
寂静的房间里,
床头一盏孤零零的壁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凄凉地陪伴着病牀上,还在昏迷中的殷漓。
整整一天,这个房间里,除了墨言会按时过来换药,挂液体,便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昏睡在牀上的殷漓,忽然有了动静。
已经昏迷了一整天的殷漓,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由于麻药的副作用,她的目光显得有些恍惚。
茫然地看着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殷漓无力地眨了下眼皮,轻声地问了一句
“这是在哪?”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答她。
殷漓无力地转动着脑袋,无神的眼睛朝着昏黄灯光下,陌生的房间里缓缓看了一下。
看到房间里没有人。
疲惫的闭了下眼睛,稍稍休息了一下,殷漓这才又缓缓将目光重新看向了头顶上的天花板,心中暗自有些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是生病了吗?
殷漓微微眯缝着眼睛,轻蹙着眉头,在混沌大脑里慢慢搜索着记忆,忽然,嗓子眼有些发痒,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嗯”
咳嗽震动了腹部的刀口,让她疼的忍不住申银出声,两只小手立刻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在手触摸到那缠着厚厚绷带,已经瘪下去的肚皮时,殷漓的目光愣住了。
孩子?
孩子呢?
渐渐地,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像是涨潮般又重新回到了殷漓的脑海里。
孩子没有了,
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是被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亲手杀死的
那个男人让她怀孕,其实,是为了要用那孩子的脐带血去
救他的恩人,他的心上人…
而可笑的是,当初,她还在为那个男人喜欢这个孩子,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感动高兴。
针扎般心痛的泪水,顺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