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锦叶候也不好太过冷淡,便随口问了一句。
这一句,给了丁海兰莫大的勇气,毕竟眼前坐在桌案前的男子虽然只是一副和蔼的模样,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冽的气息,这不得不叫她害怕。有了锦叶候这句话,她终于鼓起勇气朝着眼前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男子望了一眼。
“啊!——”下一刻,书房里便响起了一声大大的惊呼!
“姐夫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丁海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站在面前不远处‘蓬头垢面’的某男子,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锦叶候见她吓了一大跳,本想开口解释一番,但他才一张嘴,丁海兰便猛的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顿时便将所有解释的话都咽了下去,伸手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因为手心有汗的缘故,这一摸,锦叶候直接便将自己弄成了大花脸,模样比起戏班子里最丑的人也比不上。
“我的老天!——”丁海兰又尖叫了一声,这一次她不住的往后退着,脸上已经丝毫都没有了血色。
当年姐姐嫁过来的时候,这锦叶候不是很英俊的吗?这么些年过去,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丁海兰忽然转身往外奔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曾经爱慕了许多年的英俊男子变成邋遢大叔的事实!
“海兰,怎么了?”锦叶候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
,可是,听了他这句话,丁海兰竟然奔走的更快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院中花丛间,她的贴身丫鬟红湘,一看主子逃跑了,她也扔下手中的饭盒提着裙子追了过去。
守卫在书房门口的众侍卫们瞧着那一主一仆奔的远了,回过头来,人人脸上都是一头雾水。可里屋主子没发话,他们谁也没吭声。
“这就走了?”屋子里,锦叶候喃喃自语道,说着,他忽然转过了头,眼睛望向屋里的重重书架“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那书架后头好一会儿,才钻出来一个双鬓襦裙的小姑娘来,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说吧,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里?”锦叶候瞧着鬼灵精怪的小女儿,颇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古若溪也没打算隐瞒,她点点头,道“是的,父亲,小姨今日去了我的落梅居,临走的时候,女儿隐隐约约听见她跟自己丫鬟商量要来这里,所以,女儿就抢在她前头过来了。”说着,古若溪微微一笑。
“所以,就将为父弄成了这般模样?”锦叶候无奈道“是准备吓死她吗?”
古若溪没有接话茬,只站在原地嘻嘻的笑着。
锦叶候招手让侍卫弄来一面靶镜,一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被古若溪涂抹的面目非的脸,他顿时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转过了头,对着古若溪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掌“溪儿,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竟敢如此作弄为父!怪不得海兰会吓成那个样子,她以后要是再也不敢来侯府了,看娘如何收拾!”
“她不来岂不是正好?”听了锦叶候的斥责,古若溪丝毫也不害怕,甚至于,那张已经举到她面前去的蒲扇大手,她也丝毫都不在意。
听了古若溪的话,锦叶候不由的一呆。
丁海兰对他的痴迷,他多多少少也能体会到一些,可对自己这个小十几岁的小姨子,锦叶候却丝毫兴趣也无,在他眼里,那丁海兰就跟他的女儿一样,试问他如何会对这样的女人心生情愫?这么些年,为了躲避丁海兰,锦叶候甚至很少去丁家,就是去,也是故意避开丁海兰的。
同样的,他也不希望丁海兰经常往锦叶候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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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古若溪此举,看似是在捉弄他,但却实实在在的将丁海兰给吓着了,说不定,那丫头自此以后都不会再来侯府玩耍了。
如此说来,古若溪还帮了他呢!
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