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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屋内的丝竹声骤然而停,连带调笑声也乍然停歇,前方屋内那几名女子,皆愕然震惊的回头朝思涵望来。
一时,周遭极其诡异的静止,鸦雀无声。
则是片刻,突然有孩童似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怕的开始张嘴而哭。
随即,便开始有女子急声安慰。
气氛,尴尬压抑,却又无端的有些厚重。
纵是在场之人的目光皆落在身上,思涵也面无表情,淡定的朝前踏步,待入得屋门后,便见那满身雪白的蓝烨煜,正懒散座靠在一旁的软榻上,而他身边,则一左一右的各自坐着两名女子,一名女子正端着茶盏,一名女子的指尖,则正落在蓝烨煜的腿上,似是先前正为蓝烨煜揉腿。
丝竹缠绕,美人如云,这蓝烨煜,倒是好生享受。
思涵淡漠的瞳孔朝周遭之人扫了扫,而后再朝那哭泣的孩童扫了一眼,而后,便再度将目光落回了蓝烨煜身上。
此际,足下也恰到好处的行至了蓝烨煜的榻前,思涵自然而然的停足,森冷凉薄的目光,也冷冽无波的迎上了蓝烨煜那双温润平和的眼睛,随即唇瓣一启,正要言话,不料话还未出口,蓝烨煜已先她一步道:“长公主突然气势汹汹的来,倒是吓着微臣的姬妾与孩儿了。”
思涵到嘴的话顺势噎住,瞳孔,也越发的深了几许,阴沉而道:“气势汹汹,倒是算不上,但专程过来算账,倒是真的。”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蓝烨煜微微一挑的眼角,思涵森冷的目光朝周遭之人一扫,冷冽道:“本宫与摄政王有话要说,尔等,迅速出去!”
森冷的嗓音,寒凉如霜,奈何,即便语气中的权威与威胁之气并重,然而在场之人皆是愕然的朝她望了一眼,随即便转眸朝蓝烨煜望来,个个都坐得极稳,丝毫未有半点要应话离去之意。
思涵目光越发的冷冽起伏,待转眸朝蓝烨煜望来时,阴沉而道:“看来,本宫的威信,终归是比不过摄政王的,便是本宫亲口吩咐,竟也唤不动这些人!如此,便也别怪本宫较真,将摄政王府这些目无本宫,以下犯上之人,全数按律处置了。”
森冷的嗓音,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煞气。
待得这话一落,在场之人皆神色骤变,有几名胆小之人,竟也吓得浑身开始隐约发颤。
蓝烨煜依旧满面温润,清风儒雅的道:“长公主凤威在上,他们并非不听长公主使唤,则是,吓着了而已。”
说着,目光朝周遭之人一扫,缓道:“长公主有令,尔等还不出去?若未曾听见长公主的话,本王,便不介意让各位好生去诊治一番耳朵。”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便迅速而动,当即干脆的起身朝不远处的屋门涌去。
思涵满面阴沉,一时,心底并不畅快,凝在蓝烨煜面上的目光,也越发的低沉凉薄。
仅是片刻,在场之人便全数退散,便是坐在蓝烨煜两侧的女子,也分毫不敢耽搁的出了屋去。
随即,不远处的屋门被人在外合上,瞬时,屋内的气氛也陡然沉寂下来,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压抑。
“长公主这般看着微臣作何?”正这时,蓝烨煜温润懒散的再度出声。
思涵冷眼观他,阴沉而道:“前些日子,本宫倒对摄政王略有改观,却是不料,佞臣终归是佞臣,如摄政王这般人,本就不是善类!”
思涵劈头盖脸便是这话,蓝烨煜似也极为难得的怔了怔,眼角也稍稍一挑,随即待默了片刻,才平和而道:“长公主这话何意?”
思涵勾唇冷笑,“何意?事到如今,摄政王还不愿承认?本宫以前便在纳闷,我东陵国破之际,摄政王称病不来,全然对东陵攻城之事毫不在意,更也不曾帮忙半许,后来数次听闻摄政王自称是重兵在榻,无法前来前线阻击东陵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