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蓝烨煜将话言完,便已焦急扯声打断,“口说无凭,外面那些贼子肆意传言,刻意中伤本侯罢了,在未经核实之下,摄政王可莫要血口喷人。”
蓝烨煜勾唇而笑,幽远无波的道:“也是,口说无凭,自也不能说明岳候当真有问题,但所谓无风不起浪,本王,也不过是随意提提罢了。毕竟,今儿连长公主都说那探花郎是奇人,倘若那等奇人因岳候之故而突然抱恙,想来岳候,自也该拿话与长公主说才是,呵。”
依旧是冗长的话语,却被他以一种幽远懒散的嗓音言道而出,脱口的语气虽无半许质问与威仪,然而即便如此,这话一落,却令清杉顿时白了脸色。
清杉并未立即言话,待得片刻后,他才强行按捺心绪,只道:“摄政王提醒得是,只是本侯与那探花郎,着实并无太多过节,更也不曾达到对她下毒的地步。是以,虽是流言可畏,但也望摄政王莫要带头轻信与传言。”
这话一落,也不愿在此久留,甚至也不待蓝烨煜回话,他已嗓音一挑,忙到:“微臣府中还有事,需早些回府,告辞。”
说完,毫不耽搁,速速踏步而离。
待得清杉彻底消失在殿外远处后,群臣才回神过来,随即足下微动,纷纷朝蓝烨煜围拢而来,只道:“展文翼与清杉二人倒是目中无人,竟也不曾将摄政王太过放于眼里,此举无疑是在公然挑衅,着实该好生教训教训。”
这话一出,其余朝臣纷纷附和,目光则小心翼翼的瞅着蓝烨煜的反应。
蓝烨煜懒散而立,面色幽远庸然,并未立即言话。
这时,国舅则冷哼一声,扯声而道:“展文翼与清杉不过是阳奉阴违之人罢了,不足为惧。最是该提防的,则是长公主。哼,不过黄毛小儿,掌权也不过一月有余,竟敢攀到摄政王头上撒野,逼得摄政王迎娶!”
说着,嗓音越发一挑,“摄政王,长公主如此嚣张妄为,王爷接下来,欲如何对付?无论王爷做出任何决定,我定当第一人支持。”
怒气重重的嗓音,底气十足,言道出的话,也厚重有力,似是代表正派一般。
这话一出,群臣纷纷战队,当即点头附和,有朝臣壮了壮胆子,只道:“长公主凶神恶煞,霸道专横,若让摄政王爷娶她,也着实是为难摄政王爷了。”
“是啊是啊,长公主毫无淑仪之态,竟还妄想嫁给摄政王爷,也不自行照照镜子,她哪点配得上咱的摄政王。”
“微臣也是觉得,长公主……”
嘈杂反复的话语,战队明显,贬低明显,冗长纷繁的议论声,也鳞次栉比,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竟也全数引发了留守在勤政殿中众臣的共鸣。
眼见气势高涨,国舅神色越发起伏,当即扯着嗓子再度朝蓝烨煜道:“王爷民心所向,想必便是此番公然拒婚,想必长公主,自也是奈何不得。”
蓝烨煜神色幽远,俊美无俦的面容,从容淡定,并未夹杂太多情绪,也并未立即回话。
待得片刻后,他那双深邃幽远的瞳孔中才逐渐有微光滑过,随即,他突然勾唇而笑,目光朝国舅一落,悠然而问:“本王何时说过要拒婚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愕。
国舅脸色变了变,仔细将蓝烨煜打量几眼,低问:“难不成,王爷是想将计就计,待得长公主下嫁之事成定局了,再公然抛弃长公主?”
蓝烨煜逐渐将目光从国舅面上挪开,神情略微复杂,随即薄唇一启,幽远而道:“国舅倒是思虑丰富。只不过,本王从始至终,皆无拒婚之意。”
国舅终归是惊瞪了两眼,“摄政王之意,是当真要迎娶长公主?但长公主霸道专横,毫无淑仪……”
蓝烨煜神色微动,未待国舅将话言完,便已幽远从容的出声道:“便是霸道专横,但也终归是女子。一旦成亲,女子的三从四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