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虚与低畏,似是生怕思涵生气。
奈何,思涵已酒性上涌,大多话都是穿耳而过,并未留下任何痕迹,更别提会对旁人之言有所反应。
她满目幽远迷离,再度挣扎了一下身子,执意要躺下。
大抵是着实见她累了,青桐也稍稍壮了胆子,忙道:“快些将王爷扶坐在长公主身边,再给王爷与长公主结发与结袍。”
这话一落,一旁扶着蓝烨煜的两名侍从全然不敢耽搁,当即将也已醉意上浮的蓝烨煜扶着坐定在思涵身边,随即侍从们皆小心翼翼的将蓝烨煜与思涵双双扶着坐稳,而后有另外的宫奴极为迅速的抬手将思涵的一缕青丝与蓝烨煜的一缕墨发缠结在了一起,甚至也将思涵的一阙裙角与蓝烨煜的一阙裙角彻底的结上。
“我等莫要在此打扰王爷与长公主的洞房花烛了,快些出去,出去。”
似如心虚逃窜一般,青桐这话说得倒是底气全无。
这话一出,扶着思涵与蓝烨煜的侍从们也急忙电图,而后全然不曾耽搁,当即将思涵与蓝烨煜轻轻放倒于榻上,随即便迅速逃窜出屋。
一时,周遭气氛彻底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静谧安然,平和幽远。
屋内的红烛,摇曳浮动,灯火幢幢,倒也更是将周遭气氛衬托得幽谧沉寂。
屋外,夜色而起,风声浮动。
单忠泽与伏鬼双双立在门外不远,两人皆身子挺得笔直,面色幽远冷肃,无端的,刚毅冷冽,却又煞气逼人。
则是半晌后,沉寂压抑的气氛里,终归是被一道低沉复杂的嗓音突然打破,“你家摄政王迎娶长公主,究竟,有何目的?”
这话,森冷沉寂,复杂而又幽远。
待得这话一落,单忠泽便逐渐抬眸,极深极沉的望向了一旁的伏鬼。
伏鬼满面刀疤,容貌在夜色沉浮之下越发的显得诡异狰狞。
他并未回答单忠泽的话,更如未觉一般毫无反应。
单忠泽冷眼观他,眉头也稍稍一蹙,待得正要再度言话时,不料伏鬼却是突然出声道:“无论目的是何,有何重要,又何能劳烦王统领插手而管?王统领莫要忘了,此番并非是摄政王求着迎娶长公主,而是,长公主主动下嫁于摄政王。”
“长公主心怀东陵,自也容易为了东陵而做出损己之事。是以,长公主为了东陵而选择下嫁摄政王,这点,我自是管不了,但摄政单忠泽心甘情愿迎娶长公主的目的,我单忠泽,自也是要管。”
这话一出,伏鬼那诡异狰狞的脸终归是微微而转,极为难得的朝单忠泽望来,随即凝他片刻,阴沉煞气而道:“摄政王对长公主究竟如何,王统领一直随身在长公主身边伺候,难道会不知?再者,王统领也该知晓,长公主虽摄政不久,但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倘若长公主对摄政王极是鄙夷恶对,甚至对摄政王全然不放心,又何敢,下嫁于摄政王?王统领虽关心长公主,但也望,王统领稍稍长些脑子,有些人,全然用武功来护自是不够,还得,用脑子来护,来顺从。亦如,长公主并非抵触摄政王,甚至还能下嫁摄政王,这等终身大事便在深思熟虑之后交到了王爷手里,便也绝非是随意决定而为。是以,有些事,长公主虽从不曾提及,从不曾承认,但也不代表心意并非如此。亦如,长公主虽从不曾表露过对摄政王心有好感,但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个摄政王,甚至于,便是今夜之际,眼见摄政王醉了,长公主竟也能,主动而出替王爷挡酒。若依照长公主以前的本性,难道,不该是希望摄政王就此喝醉,甚至,醉死?又何来的,亲自挺身而出的帮忙?”
冗长的一席话,繁复悠长。
伏鬼极为难得说这么长的话,甚至带得这话彻底言完之后,连带他自己都微微一怔,眼角一挑,瞳孔之中,也尽是微微漾起的愕然。
奈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