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震怒而‘蒙’蔽心智。若说当真要追究当初曲江之责,你我之责,皆有一半。”
他顿时勾‘唇’笑了,“还以为思涵言道那么长的一席话是在对我委婉示软认错,不料思涵仍还是心‘性’极硬,吃不得半点亏。当初之事若非你全然不信任我,我发出那么多的信笺与礼物,你如何仅回了两封?”
思涵眼角一挑,强行按捺心绪,低沉道:“如此说来,如今我不追究往日之事了,且有意与你言和了,你倒又开始找茬了?”
蓝烨煜神‘色’微动,深眼无‘波’的凝她。
思涵端然而坐,眼见他半晌不言,她心口蓦地一沉,淡道:“看来你我冷战许是还得持久。既是如此,今日多聊无益,我也乏了,此际便不扰你了,告辞。”
嗓音一落,不待蓝烨煜反应,便蓦地起身,却也正这时,蓝烨煜再度扣紧了她的手腕,“去哪儿?”
思涵淡道:“自然是回东陵暗卫为我专程留的空帐休息。”
“直至,容倾虽为我对你送信送礼,但有遭一次所回信的内容太过出乎寻常,便也是那时,我再度盯上了容倾。你上次从曲江之边领军回得东陵,我自是在你军中安置了几千大周‘精’卫,护你周全,后知容倾略有移动,我自是差了那些暗卫盯紧容倾,却不料,容倾此人,本是蛰伏了这么多年,却在功成之际太过草率暴‘露’了呢,不仅入宫几日便与你彻底敌对,更还有心反叛而起,要你‘性’命。”
待得沉默片刻后,他再度低沉幽远的出了声洽。
思涵瞳‘色’幽远,一道道复杂之‘色’也再度在面上与眼中绽开。
容倾之事本是过了,她自然无心多提,只是如今蓝烨煜这一席话,则也在全然证明,便是当初她与他分道扬镳,便是他已身处东陵而自顾不得,但他仍还在远地之中层层布控,全然将她东陵京都之事干预。
不得不说,蓝烨煜的手着实伸得长,但却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颜思涵才会在他的布控下再度保全了‘性’命。
遥想当初那容倾可谓是孤注一掷的亡命之人,若非蓝烨煜那些‘精’卫恰到好处出现,若非悟净方丈及时赶来,许是她颜思涵都成了容倾手里的囚徒。
“上次容倾反叛之事,多亏你大周‘精’卫及时出现相救。”思涵沉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一番,平缓低沉的道。
却是这话刚落,蓝烨煜便平静温润的出声道:“大周‘精’卫救你是应该,只可惜他们终还是出现得晚了,害你在容倾手底下稍稍吃了苦头。”
他嗓音极是平缓,但若细听,却也不难察觉话语中那略微夹杂的几许复杂与心紧。
思涵并未立即言话,深眼凝他,待得二人双双沉默片刻后,她才再度压下了心底的所有起伏,大抵是整个人都全然平静下来了,是以心绪也莫名的变得幽远,甚至通畅钤。
“往日之事终是过了,而今多说已是无用……”她薄‘唇’一启,再度朝蓝烨煜低声回话。
却是这话依旧不曾全然道完,蓝烨煜便已微挑着嗓子出声道:“容倾之事虽是过了,但容倾遗留下的事,自然也是棘手。毕竟,容倾与那大英之人似是早有联系,且也知通往大英之路,如今容倾亡了,线索一断,而今大英全在云中雾中,辨不得方向。”
思涵眉头微皱,“你在此驻扎多日,都不曾打探到大英真正的位置?”
蓝烨煜平缓点头,“的确是未曾打探到大英边境的真正位置,但也四方打听搜寻,稍稍得知了一些消息,但就不知,哪些消息为真,哪些消息为假了。”
思涵并未言话,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而深。
蓝烨煜迎视她片刻,神‘色’微动,继续道:“据这些日子打探,所有消息汇总筛选,我倒是觉得仅有两道消息许是可靠。”
说着,嗓音稍稍沉了半许,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