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南似也无半点的仇视与抵触。
思涵眼角一挑,面‘色’也稍稍沉了半许,着实未料那江云南竟会如此。
再者,这蓝烨煜突然主动提及此事,倒也在她意料之外,毕竟,江云南也算是他之不喜,便是未将江云南真正放在眼里当做眼中钉,但这厮自然也不会好心到主动提醒她那江云南如今正值可怜才是。
思涵并未立即回话,心思稍稍起伏,而待自行揣度一番后,便慢腾腾的道:“江云南不愿离开,难不成,伏鬼等人未差人强行将他送走?”
蓝烨煜勾‘唇’而笑,“好歹也是思涵亲信,我大周‘精’卫又岂敢随意动他。再者,那小子武功不弱,‘精’卫若要强行动他,岂不是上去找打?洽”
“既是如此,依你之意,那江云南该如何处置?”思涵稍稍敛神一番,沉默片刻后,便淡然而问。
却是这话一出,蓝烨煜并未回话。
待得气氛沉寂片刻后,蓝烨煜才慢腾腾的道:“重新给那小子一点甜头,让他留在营地。”
思涵瞳孔微缩,心底也稍稍而怔,“江云南昨日才中伤过你,你对他就无半点忌讳与抵触?依照你的‘性’子,犯过你底线之人,自是早就要那人‘性’命了,而今你如此放过江云南,是何意?”
他勾‘唇’轻笑,“当真是一切都瞒不过思涵。那小子犯我忌讳,我自是有心怼他,但那小子对幼帝有恩,我自是要稍稍考虑这点,再者,那小子武功极是不弱,且还在寻常‘精’卫之上,说不准比伏鬼的功夫还要深厚,就论这点,那小子若能好生利用,一旦入得东陵了,自然,也是把极为锋利的刀呢。”
如此说来,这厮是要利用江云南了。
只是,有些想法虽看似极为妥当,但付诸实际时,却并非容易上手。就如江云南那人,好歹也是容倾悉心调教出来的人,寻常也早已‘精’明圆滑惯了,甚至都有胆子算计上蓝烨煜,是以,如此之人,又怎能容易收服?
心思至此,思涵目光稍稍幽远半许,继续道:“江云南此人,许是不好利用。此人本是圆滑通透,你若要以他为棋,许是不现实。钤”
蓝烨煜慢腾腾的道:“是人,便总会有弱点,只要抓住了人之弱点,任由你铜墙铁壁,都得卸了骨头,好生听从使唤。”
他嗓音极是淡定,语气中那不曾演示的自信之意也是展‘露’得淋漓尽致。
思涵眼角一挑,稍稍抬头朝她望来,却待目光刚刚触上他的脸,他则抬手将她的头轻轻的扳回去,“莫动,头发还未全干,我再为你擦拭擦拭。”
思涵按捺心神一番,再度坐端,缓道:“难道你知道江云南的软肋?”
如江云南那人,柔腻圆滑,孤身一人茕茕孑立,似是并无什么弱点可言,此番他无非就是想跟来好生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是以,若要论江云南的缺点,倒也稍稍有些找不出来。
除非,除非蓝烨煜能真正寻到江云南的亲身父母,如此一来,再以此威胁的话,说不准,能稍稍有用。
越想,便越发的想得有些远,却是正当这时,蓝烨煜慢腾腾的再度道:“江云南的软肋,自然,是在思涵身上。”
思涵神‘色’微动。
“江云南一直想留在思涵身边,如此,只要你开口让他归队,那小子,自会‘舔’着回来。”仅是片刻,他再度道,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话锋也略微一转,“此番大英之行,凶险不知,若让江云南跟在你身边,护你在侧,于你安危之言,许是更为妥当。”
“怎么,前两日你还记恨江云南打我主意,怎如今竟开始对江云南不设防了?”
思涵心底微生讶然,只道是蓝烨煜此番心思倒也稍稍变得有些快。
前两日还想对江云南打打杀杀,如今倒好,竟突然改变主意要让江云南跟在她身边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