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之言,亦或是金银之物,微臣,都不曾想过要朝长公主索要。”
说着,深眼凝上思涵的目光,嗓音一沉,继续道:“微臣所做的这些,仅是想让长公主越发明白微臣的心意。这些日子,微臣也冷静得够了,也曾尝试过克制情感远离长公主,但微臣终还是做不到。既是长公主不愿回应微臣,那便也望长公主莫要再拒绝微臣的心意,就让微臣这般远远的守护你,如是而已便成。也望长公主日后,莫要再对微臣太过客气,殊不知长公主越是对微臣有礼,便越是让微臣感到疏离,甚至距离。”
冗长的一席话,幽远无奈。
待得这话落下后,展文翼便稍稍垂眸下来,不再朝思涵观望一眼。
思涵满目深邃的凝他,也层层的将他的话听入了耳里,卷入了心底。
待得沉默片刻,她神‘色’微动,面‘色’也逐渐漫出了几许决绝之意,随即薄‘唇’一启,低沉道:“情之一字不可勉强,再者,展文翼,本宫心底,已有人了。”
展文翼瞳孔蓦的一颤,浑身都僵了一下,随即抬眸朝思涵望来,强行镇定的问:“长公主心底之人,是谁?”
说着,思量片刻,继续道:“东方殇与长公主隔着血仇,长公主自不会喜欢他;摄政王又背叛了长公主,长公主也不会心系他,是以,长公主如今心底之人,又是谁?难不成,是江云南?”
他目光起伏不定,深邃重重,那清俊的面容卷着几分浓烈的审视与不甘。
思涵故作自然的将目光挪开,敛神一番,整个人淡定自若,幽远沉寂的出声道:“蓝烨煜虽背叛过本宫,但这其中似有误会,是以,本宫对他,终是心有所系,并非全然放得下。”
展文翼目光越发起伏,僵立原地,不说话了。
思涵心生叹息,也不打算多言。
有些事,她帮不了展文翼,亦或是也点醒不了他的执拗,既是如此,她便唯独只能用这种法子让他死心了。
自始自终,她都从不曾想过要伤害他,却终还是不得不如此对他,只因情之一字无法勉强,更因展文翼太过有情有义,是以,她才不可与他虚以逶迤,甚至于,欺瞒他的感情。
毕竟,她也并非饥不择食之人,更何况,展文翼这等正义之人,她说服不了自己对他虚情假意,变相伤害。
如此,他有他的执着,她自然也有她的坚持。
却是待得二人互相缄默半晌后,展文翼紧紧垂头下来,幽远难耐的问:“到了如今,长公主都还放不下摄政王?”
思涵瞳孔微缩,语气坚定,“是。”
他心有不甘,几许紧着嗓子幽远磅礴的问:“微臣哪里比不过摄政王?为何微臣满腔情意,长公主不愿接受,摄政王对长公主虚以逶迤,却得长公主心系?”
思涵终是叹息。
“你并未有任何地方比蓝烨煜差。只是,感情这东西本就是这般莫名,难以言道。有些感觉有了便是有了,本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思涵沉默片刻,终是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话锋也再度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