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又惹当初还是大英太子的大英太上皇震怒,从而肆意打压公孙世家,惹公孙世家为保安稳,便弃车保帅,将我娘亲,驱逐出大英。
我娘亲的妹妹,名为公孙月,因与我娘亲极是亲近与心疼,便暗中相助,设计让我娘亲与大楚帝王偶遇,从而因其容貌太过出众而令楚王一见倾心,破例将我娘亲纳入楚王宫为妃,安享富裕太平,但公孙月怎么都不曾料到,王宫之宠,不过须臾片刻,‘女’人一道诞下子嗣,容貌身材自然受损,比不得新‘妇’新妃温柔娇弱,再加之新妃心思叵测,处处陷害与争宠,一把大火而焚,我娘亲,只得制造假死之象,从而领我连夜奔离楚京。”
冗长的一席话,厚重幽远,复杂重重。
思涵满面惊愕,心口层层而跳,待得强行将心神稍稍压下,她低声问:“那东陵五皇子呢?你娘亲既是被逐出大英,他为何不趁此机会将你娘亲娶入宫中?”
“他并不知晓我娘亲真正身份,不过仅觉我娘亲乃哪国的富商之‘女’。后来为了攀上东陵太子之位,便听从其母之意,娶了当初东陵太傅之‘女’,从而在太傅及太傅党羽相助之下,成了东宫之主,稳了根基。而我娘亲,不过是他在民间游玩时留下的一段‘艳’情罢了,且我娘亲当时早与他‘私’定终身,两人游山玩水,却不料突然一日,我娘亲醒来,身边早已空空如也,早已无人。那东陵五皇子,竟趁我娘亲熟睡之际,不告而别,甚至因着担忧我娘亲会影响他与太傅之‘女’的婚事,便干脆将这段情……全然抹杀。”
思涵浑身骤然发紧,目光颤抖不定,“那东陵五皇子,便是后来的,东陵皇帝?也是,东方殇与司徒凌燕的,父皇?”
短短几字,她问得极是发抖,甚至艰难。
蓝烨煜幽远而道:“嗯。的确是那不负责任的‘浪’‘荡’之人。东陵皇帝当初为了帝位与江山弃我娘亲,乃害我娘亲命途衰落的罪魁祸首,我自然要亲手灭了他一直守着的东陵,取其江山而坐。”
说着,嗓音一挑,“而那大英太上皇,乃对公孙一家施压的罪魁祸首,致使公孙一族弃车保帅,干脆断情的将我娘亲逐出大英,如此,那大英太上皇,我又如何能饶过?我不仅要亲手杀他,亲手杀他儿子,我还要亲手毁他大英,让他成他大英的灭国罪人,让他好生在地狱之中,对我娘亲忏悔。”
思涵满身发紧,瞳孔深邃重重,起伏重重,全然平息不得。
本以为蓝烨煜便是天下风云的人物,能凭一己之力搅‘乱’整个天下,却不料蓝烨煜的娘亲,竟也是如此传奇的人物。
该是何等的气质与容貌,又该是何等的倾城不可方物,才可让天下几国的帝王,如此对她倾慕有加。
又该是何等的命运曲折,悲酸尝尽,才会让一个好端端的‘女’子,承受了这么多背离与抛弃,卑微与狰狞。
思绪翻转,一切复杂惆怅甚至起伏的感觉,层层在心底起伏。
她浑身仍是发着紧,发着颤,心境嘈杂万缕,起伏万丈,本想说些什么,奈何喉咙沉重而又干哑,竟是再也道不出一字一句来。
如此沉寂压抑的气氛,持续了片刻,随后,蓝烨煜那‘唇’里温热的气息再度缓缓的喷入了她的脖子里,“自我记事以来,我便一直目睹我娘亲的辛酸,甚至卑微。我曾一直想着,是否终有一日,我们命运会有所转折,但最终,我们并未迎来转折,而是,我娘亲死在了青州河内,连尸首都随着河水飘走,再也不寻。我蓝烨煜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一直坚定的活着,全是凭着满腔的仇恨支撑到现在。我自小便是满身大仇,我立着要大力翻身,立志要杀了害过我娘亲的所有人,如今,大楚已灭,东陵已亡,这最后,便仅剩了一个大英。”
说着,嗓音一挑,“思涵,大英是我最后一个仇敌之国。待我将大英灭了之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