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该要开始了。”
这时,江云南无波无澜的道了话。
思涵淡然点头,并未出声,而那高台之上,鼓声响却半刻,而在这半刻之内,周遭画舫与周舸大多朝高台靠拢,便是东临苍的这艘画舫,也开始朝那边靠去,最后竟还占据了有利地形,停泊在了周遭画舫舟舸的最前面。
半刻之后,鼓师便停了鼓。随即,有一名四旬之人上台而宣,吼道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这话一落,便有能人武者等之不及的跃上高台,两两为组,开始比试。
周遭嘈杂吆喝之声不定,百姓看得也极为入神。且也如东临苍所说,河面之上,也还有些成年男子抱着木头凫水玩乐,再加之水面花灯密集,着实是阻挡重重。
“姑娘,那坐于高台正中之人,衣着玄青蟒袍之人,便是大英左相。”
正这时,嘈杂纷扰的气氛里,江云南突然起身站定在她身侧,低声而道。
这话入耳,思涵顺势朝高台上那玄青蟒袍之人望去,则见那人,果然如江云南前两日所言,面容粗犷威严,凌厉狰狞,只是若是细观,则又见他小眼锐利,精光重重,仅是稍稍一观,便让人心生压力,畏惧重重。
“嗯。”
待得沉默片刻,思涵淡漠无波的回了话,随即便缓缓起身,与江云南一道走至船头的凭栏处出,迎风而立,兀自观望。
却是这时,突然,身后不远处陡然扬来屋门吱呀之声。
“本以为那比武大会还得等会儿才开始,不料此际竟已开始了。”嘈杂热闹的气氛里,东临苍那慢腾懒散的嗓音道来。
思涵眼角微挑,下意识回头一望,便见东临苍与百里堇年等人,已是出门而来。许是这几人着实饮酒太多,三人面颊竟都染着几分酒意与红晕,连带走路竟也有些不利索,晃晃悠悠的,摇摇欲坠。
在场侍奴们急忙上前搀扶,而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则纷纷云涌而前,扶住了那百里鸿昀。
“喝酒喝得高兴,是以便忘了时辰。只是那比武大会倒也不近人情,都不等等本王与皇兄,就这么自行开始了呢。”大抵是着实有些醉了,百里鸿昀这脱口的嗓音也显得略是醉态与断续,待得嗓音落下,他便扭头朝百里堇年望来,强行睁大那双迷离染笑的双眼,又道:“皇兄,今夜主持比武大会之人是谁,且将那人绑了,都不等我们出来看比武,那人竟提前主持让比武大会开始,着实是太不懂事了,臣弟要好生为皇兄教训教训那人。”
“此番并未是在宫中,加之人多嘈杂,望卫王在称呼之上,略是注意呢。”
待得百里鸿昀嗓音一落,东临苍便略是温和的道了一句。奈何百里鸿昀酒意上涌,浑然不曾将他的话听入耳里,反倒是见百里堇年并未答话,他继续微扯着嗓子问:“皇兄,你倒是说句话。今儿主持大会的那小子,绑还是不绑?”
百里堇年也是面露薄红,那双眼睛虽不如百里鸿昀那般迷离,但也是稍稍有些晃动不稳,再加之他前襟略微湿润,整个人稍稍有些狼狈,倒也不知此番在那画舫之中,这厮究竟被百里鸿昀灌了多少酒。
“今日彩灯节,百姓同在,不可扰民。是以六弟所言之事,便免了。”待得片刻,他稳了稳心神,道了话。
百里鸿昀勾唇轻笑,斜着眼在百里堇年身上来回扫视,“皇兄说免了,那就免了。臣弟一向极为敬重皇兄,是以皇兄无论说什么,臣弟都会听。”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便朝身侧云集的女子道:“美人儿们今儿倒是运气好,可当面面见圣颜。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向我皇兄行礼,顺便也好生将我皇兄伺候好了。”
酒意迷离的话,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着实未有半点理智可言。
在场的风尘女子们也是微微一怔,面面相觑,片刻便也全然回神过来,垂头向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