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多言,当即坐了下来,思涵则静立在凭栏处,回头朝东临苍一扫,淡道:“方才坐得有些久,此番便想站站,是以,表哥与公子坐着便好。”
百里堇年目光当即朝思涵落来,又欲言话,却也依旧是嗓音未出,东临苍便轻笑道:“也罢,你要站着便站着,只不过,你所站之处,可是挡着我与公子视线了呢,瑶儿可要站过去些?”
他这话说得极为随意,犹如调侃。
思涵神色微变,沉默片刻,随即面色也稍稍深沉开来,足下也跟着朝旁挪开了几步,越发拉开了她与百里堇年与东临苍距离。
“瑶儿倒是难得体贴,此番视线无阻,瞧那高台上的武斗倒是最为清楚。”东临苍漫不经心的再度道了一句。
思涵未言。
百里堇年叹息一声,目光又在思涵身上扫了几眼,随即便闻东临苍又道:“公子且瞧那高台上的二人如何,可有我大英武将能人之风范?今夜虽为武斗,并非殿试,但如今公子既是在场,倒也不如在暗地里好生评评今年的武斗才俊。”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百里堇年仅得将目光从思涵身上挪开,径直朝高台上的二人扫去,仔细打量,待得片刻后,才回了东临苍的话。
也不知是否是饮酒之故,东临苍勾唇笑笑,随即便抬出一只手来抵在桌面,掌心则支撑着脑袋,优雅闲适的朝高台上的二人扫望,继续开始朝百里堇年问话。
他如今这懒散模样,着实是一派的风雅与慵然。只是待得百里堇年再度回话后,他犹如魔怔一般,问题滔滔不绝,继续与百里堇年闲聊。又因他所言略微涉及大英提拔人才之事,百里堇年也略是上心,专程而答,整个过程,面上也并无不耐烦之意。
只是许久之后,眼见那高台上胜出之人极是凶神恶煞,武功卓越,是以一时之间,周遭竟再无人跳上高台与之比试。
“可还有人要上台来与这位公子比试?”那高台上的主持之人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扯着嗓子朝四方之人问了话。
却是这话一落,周遭突然沉寂,无人相应,而那高台上的胜出男子哈哈大笑,狷狂之至。
“看来,今年的武状元,该属此人了。”正这时,百里堇年低低出声,只是那平缓的语气卷着几分叹息,似对那凶神恶煞的男子并非全然满意。
东临苍轻笑一声,“此人武功虽为了得,但也非全然精妙。在场之人啊,不过是被他的气势吓着罢了。且公子好生看看,此人的粗犷面向,可像极了朝中一人?”
百里堇年眉头一皱,仔细朝那人凝望,则是片刻,他瞳孔陡然一缩,面色也微微而变。
东临苍稍稍敛住笑意,略是幽远的道:“此人面向与我大英左相极是相似,且瞧那络腮之胡,凌厉之眼,与左相有八成相似。在下也听闻,左相有两大公子,其中一人风度翩翩,喜好文墨,另外一人则粗犷喜武,登不得大雅之堂,是以常年被左相困于校场,外人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