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战战兢兢,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也踉踉跄跄小跑在前带路。
一路上,摄政王府到处都极为清净,幽寂得厉害。
越往前行,思涵的脸色便也越发的森然冷冽。
不多久,待小厮领着思涵二人抵达蓝烨煜的主屋前时,小厮紧张吞吐的道“长公主,王爷的主屋到了。”
思涵神色微动,转而而观,则见主屋正亮着隐约灯火,灯影重重。而视线偶然垂落,则见主屋门前,竟有一滩似是被擦拭过但却不曾全干的水印。
难不成,那蓝烨煜竟是未睡?又或是,刚从东湖归来,来不及睡?
思绪至此,思涵越发阴沉,冷冽而道“单忠泽,守好屋门。”
这话一落,她瞳孔一缩,抬脚而起,骤然蹬开了主屋的屋门。
小厮惊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活了二十年,何来见过这等凶神恶煞的女子,更何况,这人还是宫中公主,金枝玉叶,只奈何,这人哪有半点金枝玉叶的模样,明明是个势要打架骂街的泼妇。
小厮惊白了脸,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而此际的思涵,则已开始满身清冷的踏步入屋,随即抬手而挥,骤然合上了屋门。
蓝烨煜这主屋,她倒是第一次过来,周遭入目之处,摆设简洁,淡雅得当,但若是细观,却不难发觉那圆桌的桌面是玉石做的,那案上摆着的墨笔笔柄是金的,甚至脚踩的地面,平整无褶,甚至还微微泛着亮光,明明是清透玉石做的。
这蛀虫,无疑是富得流油,便是抠了前院主道上的暖玉,但这屋中的玉石与金子,却也终归暴露了他奢华之态。
一灯如豆,灯影绰绰。
思涵瞳孔微缩,再度朝地面细观,却并未发觉任何湿润之地。或许是,玉石而为的地板,并非屋外石板那般浸水,只需用纸张擦拭,便能将水渍彻底清除。
思绪至此,思涵脸色越发的沉寂,心底之中的怀疑,也越发加深。
正这时,不远处屏风后的内屋里,突然传来了一道慵懒随意的嗓音,“谁?”
思涵瞳孔骤缩,不再耽搁,当即速步往前,待绕过屏风,撩开帘子,然而骤然入眼之景,却让她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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