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么。
“不,陛下,妾身是你唯一的后啊,你怎么能废了妾身!陛下,你说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说,妾身改!”岑溪涧的眼泪扑娑扑娑地掉了下来,她跪在床边,伸手拽着百里逾劫的胳膊。
百里逾劫用力扯回了自己的衣袖,伸手示意扶恬将她拖下去。
“陛下,阿云!你不能这样对我!”岑溪涧挣扎着不让守卫碰她,但无奈她终究只是个弱女子,敌不过有力的守卫,被拖出栖龙殿后,她也还在哭喊着。
欺君之罪,假冒帝后之罪,当诛之九族,她输掉的,可不只是她自己的命。
直到声音远去,葵纷儿捡起飘落在地上的那一旨帝谕,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写着“纷云八年,皇后岑溪涧犯欺君之罪整六年,假扮皇后纷儿,现废其后位,打入地牢,择日处死,连诛九族!”葵纷儿轻声念了出来,随后冷哼了一声,将纸放在了桌上便要离开。
帝皇之家,冷血无情,生杀之间,只需墨笔一挥,帝印一落,便是几十条性命。不过,这些都不干她的事,她也无需关心。
“魔医阁下请留步!”眼看着葵纷儿即将离殿,扶恬叫住了她,“且问阁下,可知给陛下下毒之人,是谁?”扶恬看着那个冷清的背影,沉声问道。
他有一种直觉,那种直觉告诉他,这个魔医知道想害陛下的人是谁。
“……”葵纷儿未动,跟在她身后的葵镜玥却开了口,“虽然这天瑰毒极为少见,可要想激发这天瑰毒,却只需一味最普通的牡丹香。”
话毕,两人便是离开了,扶恬却是恍然,这皇宫上下,只有一人在用这极为常见的牡丹香。
皇后,岑溪涧!
“师父。”走在回聚筱苑的小路上,葵纷儿轻声喊道。
“嗯?”葵镜玥漫不经心的应着。
“消息是你散出去的吧。”葵纷儿的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陈述,“那些事根本没有外人知道,曾经知道的,全都死了。”
“……”葵镜玥沉默了一会儿,耸了耸肩,“对喽,是为师做的,毕竟……你是为师最亲爱的好徒儿嘛,为师怎么能让你受委屈?”
“以后师父还是不要再这样做了,我还是喜欢现在安然的生活,若是被打破了,我也许会很苦恼。”葵纷儿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是他,这个世界上,也就他们二人知道那件事的所有真相了,“还有,改日还要麻烦师父,尽快去百葵谷把红雪莲取来,或是再神通广大地从别的深山里再找一朵了。”
“嗯……”葵镜玥淡淡地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安静的生活吗?若你真的是这么想该多好,但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啊!”
葵纷儿停住脚,万分无语的看着正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喊痛的活宝师父,走路也能分神导致撞树也是蛮厉害的。
不过这场景她倒是第一次见,挺新鲜。
无奈地走了过去,葵纷儿忍着笑关心道,“师父,没事吧?”不出意外地,葵镜玥抬起了可怜兮兮的脸,眼眶里包着泪,“疼……”
那妖孽模样配上这神情,若是寻常人看了,定是会疼惜不已。
可惜葵纷儿早已对这张妖孽脸免疫了,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摸自己曾经养的那只幼鹿,“好了,乖,不痛不痛。”对于葵纷儿这套对付宠物的手法,葵镜玥很是受用,没多久便一脸的满足。
但这种满足没有持续多久,他的脸色猛然一变。
“纷儿小心!”他将葵纷儿推开,身子迅猛地向前一冲,长臂一挥,三支冷箭便被他抓在了手中,目光聚向某处,眼神徒然阴寒,身形一转便是将三支冷箭甩了出去。黑暗中,远处的金顶之上,一道黑影应声而倒。
“有刺客!”顿时,那处的灯火便亮了起来,侍女和守卫纷纷被惊动。
“哼!”高傲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