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知道了葵镜玥在生死斗那天,用出了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便用尽方法骗他去杀老祖,如果他不去,将他徒弟骗去,他肯定就也会去了,我想过了的,他们应该都不会死的……都不会死……”
“世事难料,不会尽如人意,你是永远无法算到结局的。”扶恬难得如此柔和地说话。
“我没做错,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乐正萱眼泪如珠串般落了下来,打湿了衣衫,“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为什么我见到葵镜玥和葵纷儿,会感到那么愧疚,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做错了?!”
“你想的方法,从一开始便将无辜之人牵连进去了,不是吗?”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乐正萱抱住,扶恬轻柔地贴在她的发侧,“既然觉得愧疚,那便去道歉吧。”
那温暖怀抱带来的安全感,她不禁卸下防备与骄傲,放声哭了出来,“老娘没错啊——没错——对不起,对不起!”
扶恬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还是有些嘴硬,但起码她敢将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就像那日,在半梦半醒之时,说出的真心话。
第二日一大早,肿着两个核桃眼的乐正萱,就站在了葵纷儿的房前,想要敲门,守在门前的两名护卫便会将她拦住,说鬼医吩咐了,魔医阁下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她便也不再想要敲门,安静地等在了院子里,扶恬正在巡查皇宫的各处守岗,顺道经过此处时,便见到了她。
驻足片刻,他终是轻柔一笑,离开了此处。随行的护卫见了,纷纷好奇地自门中看了过去,见到了那平日一直跟在扶护卫身旁的女子,顿时一个个都恍然大悟,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
不过这一幕并没有被乐正萱看到,她一直安静地站在院子里,抓着自己的衣角,只觉得度日如年。
她就这样一直等着,与门前的护卫一样站着去,院中有石桌石凳,她也不坐。
葵纷儿醒来,已经是将近午时了,过多的劳累令她需要充分的休息。
这一觉过去,精神便是好了许多,本欲直接回太医院,继续研制解药,却在打开门后见到了熟悉的人。
倒并不是守在门边的白景与越天奉,而是意料之外,站在院子里,双眼肿得像核桃,明显便是哭了一夜的乐正萱。
“你来做什么?”葵纷儿淡淡扫了他一眼,神情大概也就如铁面那般冷。
“我,我……”乐正萱死死抓着一衣角,想说什么,却又似乎难以开口。
葵纷儿见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模样,便转身欲走,“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若是没事我便先走了。”
“对不起!”乐正萱见她要走,便慌了神,讲终于句话说了出来。
葵纷儿闻言便停住了脚步,“为何要对不起,萱姑娘不是一直自认为,无错吗?”
“我……我以为我想到了所有可能,我以为我顾全了一切,我以为我能利用你们救下师兄……对不起……”
“你以为?”葵纷儿嗤笑,“万事若真如你以为,要天道、要命运有何用?你师兄的命便是命,我师父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对不起,是我的自私,对不起,是我做错了,对不起……”乐正萱突然跪在了葵纷儿面前,她低垂着头,竭力掩藏自己流泪的狼狈。
“我不仅没能救的了师兄,还害死了他一心想要守护的钟罄诀,还将你们拖累进来。我本就是负罪之人,带罪之身将功赎罪,无功半点,却罪一身。我不求你们的原谅,若是恨我,便任凭阁下处置!”乐正萱字字诚恳,跪在葵纷儿面前,低头不敢去看她。
因为她害怕看到那一双怨恨的眼睛。
脚步声响起,葵纷儿向她走近,“既然不求原谅,又何必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