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吗?”
    “奴与长孙无忌的女儿长孙惠心交好,随她一同出长安避难,这才得以脱身。”
    “长安城中情形如何?”
    “民心激愤,都说尉迟恭在泾阳打了大胜仗,而我突厥已快要败了。”
    吉利可汗嘿嘿一笑,道:“李世民很会吹牛。”
    “还有,”女子继续道:“昨日李世民出宫巡视前线,还没出长安城,就遇了刺,听说是咱们突厥猛士干的,李世民的头盔都被他射落了地。
    可惜没能得手,也不知他能在长安藏多久,如今长安的胡人日子可不好过,官府恨不能每日上家清点三回,谁家若敢窝藏来路不明的胡人……”
    吉利可汗摆摆手,打断了女子的话。
    他已知道女子所说的刺客正是闫寸,或者说,是闫寸假扮的对象。
    “你可知那刺客是何模样?”吉利可汗问道。
    “出城时倒是匆匆看了一眼城门处张贴的海捕公文,其上有那刺客的画像。”
    “若此人就在你眼前,你能认出来吗?”
    “这……”女子并无十足的把握,只道:“或可以试试。”
    “你看那间营帐,”吉利可汗指着关押尉迟恭的营帐道:“那里面的囚犯由四名守卫看守,你去瞧瞧,守卫之中有没有刺客。”
    对这个要求,女子虽感到奇怪,却并未多问,只是照做。
    不多时她回来了。
    “确有一人与画像相似。”
    “哦?”
    “奴问他的名字,可他……不理奴的问话。”
    “哈。”吉利可汗已确定,此女所说的正是闫寸。
    “很好,还有别的消息吗?”吉利可汗道。
    “有,我从听长孙惠心说,唐军正将溃败的北境守军回调,在后方对我们形成包围之势……且长孙无忌做为统帅,两天前已秘密离开长安,带兵绕往后方,与后方的军队汇合……”
    “不可能!”梁师都道:“我们此番一路挺进,势如破竹,后方的唐军不过是些吃了败仗的残兵,兵力薄弱,即便对我二十万大军形成合围,那也是纸糊的包围圈,突厥猛士只需一番冲杀,便可……”
    吉利可汗打断了梁师都,道:“的确不对劲儿。”
    “有何不妥?”梁师都不服道。
    “你也看到萧瑀拿来的布防图了,其上标注的兵马,还不足三万,哪里是我三十万大军的对手?
    这是故意诱我轻敌过河,介时好从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