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问跟谁打。”吴关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这么说,我已经知道了,是高句丽吧?”
    吴关叹了口气,“怎么就忘了,你也是有脑子的。”
    闫寸挥挥拳,“我不仅有脑子,身手也还可以,需要提醒你一下吗?”
    吴关缩着脖子,不满地嘀咕道:“我听说拳脚越厉害的人反而越克制,尽量不动武,怎么到了你这里……老要挟别人,你这样不对。”
    “能制住你就行。”
    吴关被他噎得不轻,启程后干脆躲进车厢睡觉,直至快到鄂县,才打着呵欠探出脑袋。
    “打仗闹得,又萧条了不少啊。”吴关道。
    “是啊,我听说许多商队都折返了,或者停留在京畿道以外,观望战况,近日长安米价盐价均涨了一倍,其余货物也都有不同的涨幅。”
    “既然突厥撤兵了,滞留在京畿道周围的商队应该很快就会赶来吧,说不定鄂县会比之前更繁华。”
    “但愿吧,”闫寸道:“不知鄂县的房屋价格是否如你所料地跌了,也不知荷花买到多少。”
    荷花此番收获颇丰。她交给了吴关厚厚一沓房契。
    吴关一一查看了房契上所标的位置及买卖成交价格,不由对荷花竖起大拇指。
    “姐姐可真厉害,半个鄂县都被你买下来了。”
    闫寸则诧异道:“咱们的钱应该不足以买下那么多铺面吧?这……得有多便宜?”
    荷花道:“我怕错过机会,也怕有人跟咱们抢,因此没敢等价格降到最低,降了五成我就开始陆续收购铺面,后来钱确实不够了,但县令帮我挪了些税金……”
    见闫寸瞪圆了眼睛,荷花忙拉住他道:“嘘——天知地知,就咱们几人知,钱已挪了,你就别责备我了。”
    吴关道:“所以……咱们现在欠了县衙多少钱?我算着有三千贯?”
    “不止,”荷花道:“许多新买的铺面都需装潢,咱们拿不出钱,我便又额外借了五百贯,因此总共欠了县衙四千贯。”
    闫寸不禁咋舌,“你胆子也忒大了,若朝廷查账……”
    “又不是不还。”荷花抖了抖吴关还回来的房契,道:“我已算过了,待这些铺面都开起来,四五个月就可还清四千贯外债,快的话或许三个月就能还清,拿别人的钱来赚钱,岂不快哉。”
    吴关不禁拍手道:“姐姐倒真是块经商的材料,我没看错。”
    闫寸气得左拳在右掌上砸了几下,“你们真是亲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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