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又有金属碰撞声,以及兵器穿透人身体的噗嗤声。声音就在他的周围,很近。血溅在了吴关后脑勺上。
    风仍在呼呼地吹着,不远处的人们自也听到了兵器相撞之声。
    “怎的了?”有人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呢,快找避风的地方吧……”
    “就是……”
    没人上前。
    吴关心如擂鼓,有人拽住了他的缰绳。
    他奋力想要将缰绳拽回来,却被人捏住了手。
    那是一只布满弓茧的手,手指修长。
    那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似乎是安抚。
    吴关松了口气。
    那只手牵着他的马,向着远离人声的方向走去,走了约莫半刻才低低道了一声“是我”。
    “你杀人了?”吴关问道。
    “嗯。”
    “谁?”
    “不知道。”停顿了一下,闫寸又道:“但我知道,是他先动手要杀咱们。”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吴关又问道。
    风越来越大,风声仿佛是魔鬼的吼叫。在这样的气氛中,闫寸不太想聊血腥的内容。
    吴关又追问道:“是割脖子吗?我觉得……喷了很多血。”
    闫寸只好道:“嗯,砍头。”
    吴关又道:“只是砍头?伤到他别的地方了吗?”
    “应该没有。”
    “咱们回去。”吴关坚决地拽住了缰绳,“这是个机会。”
    闫寸亦坚持自己的判断,“太危险了,若是同样的偷袭再来一次,我可没把握招架。”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只要拿到那具尸体,河神之说明日便可攻破。”
    闫寸明白了吴关的用意,他犹豫一瞬,终于带着吴关调转方向,向着刚才打斗的地方摸去。
    “或许他的同伴已收了尸。”闫寸道。
    “或许没有。”吴关坚持道:“你怕他们偷袭,他们也怕你埋伏在那里,袭击收尸之人。”
    两人沉默着。
    太黑了,吴关根本无从分辨方向,更感觉不出走了多远,一切全凭闫寸动物般敏锐的感觉。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