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闫寸强迫自己勒住缰绳,“那我在这儿等你。”
    “好。”
    走了约莫十里,到地方了。
    那是吴关第一次看到唐军屯兵,与之前在渭水河畔见到的五千兵卒不同,灵武因距北境更近,是北境之后的第二道防线,因此屯兵两万。
    两万人的营地,乍一看漫山遍野,很是壮观,营地外以木头累出高高的山墙,其内营帐排列整齐,军容严整。
    参加过开国战的军队带着一股杀气,平常人莫说与其交手了,就是对视一眼都能吓个哆嗦。
    吴关也怕,但他不能露怯。
    他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有兵卒回去通报,过了挺久那回去通报的兵卒才来通知吴关进营。
    从营地出入口到帅帐,走了约两罗预。
    到了帅帐门口,吴关下了马,立即收获引路兵卒及守卫兵卒鄙视的眼神。
    吴关只当没看到,横身进营帐。
    他刚一露面,一个闷雷般的声音就传来了:
    “人都说京城大理寺出了个吴主簿,年少有为,某今日一见,果然果然,这不是个毛头娃娃吗?”
    说话的是个红脸汉子,抛开话里调侃轻视的意味,仅他说话的分贝,就差点将吴关震个跟头。
    对方声音大,吴关就故意放低了声音,所谓得理不在声高。
    “见过刘统军,我恰也听过刘统军的威名。”
    “哦?你何以知我?”
    刘统军本以为吴关会说些吹捧之词,他带兵打仗如何神勇之类,谁知吴关只道:“我听说您与鲁王十分要好。”
    在独立处置骗子姐弟时,吴关就让安固整理了一份灵武本地官员的资料,以及此番失踪人员的资料,其生平经历、喜好应有尽有。人生地不熟,有些准备总能省去麻烦。
    刘统军显然对吴关的答案不太满意,冷哼了一声。
    吴关只当没听见,继续道:“我有一点不明白,鲁王爱好书法,尤以隶书见长,与他交往之人多是文人墨客,您是如何……当然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可不是说您粗鄙。”
    “一个小小七品主簿,也敢在此造次,议论当今圣上的兄弟,某看你年幼,不与你计较,你莫再念着自己是黄口小儿,便口无遮拦。”
    “统军教训得是,下官受教了。”吴关一拱手道:“可下官绝不是有意提及鲁王,下官提他乃是因为他与此事也有关联。”
    刘统军眨了眨眼睛。
    又或者他是眼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