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律法,”闫寸道:“可你不该关心我是否造反,而该关心你的命还能不能保住。”
    “唐兵何时畏过死?”唐兵甲大声反问,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了。
    “好!”闫寸亦大声夸赞,“不畏死,是个好儿郎!”
    夸完,他话锋一转道:“可若主将被人陷害枉死,你将如何?”
    对方显然没想到闫寸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毫无准备,一时间没能弄清闫寸究竟何意。
    闫寸便解释道:“若你的主将原想固守,也只有固守才可使敌人退兵,督战之人却强令出兵,你冤死沙场,你的主将成了主动领兵出战,被砍了脑袋,该当如何?”
    “该……”唐兵甲一时答不上话。
    唐兵乙发出了“呜呜”声,似有话说。
    闫寸便摘掉了他口中的布条。
    “冤有头债有主,自是该让那督军之人以命相抵,”答话的唐兵乙支支吾吾一番,继续道:“可……督军之人都是大官,要么皇亲国戚,想要他们抵命……”
    唐兵乙没将话说完,只是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若现在有法子让那皇亲国戚抵命呢?”闫寸问道。
    说话时他依次摘下了其余六名兵卒口中的布条。
    一直没机会说话的唐兵丙道:“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问到点子上了。”闫寸道:“自然与你们有关,因为你们正在助纣为虐,帮那皇亲国戚脱罪。”
    “你莫危言耸听。”唐军丙道。
    “好,那我就再说得具体些。”
    闫寸将吴关对刘长福所讲的那番推论说了一遍,并反问道:“尔等协助鲁王,劫持温彦博,还不是助纣为虐?”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天太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相互虽看不到表情,却能感觉到情绪。
    他还是知道此事了?
    怎么办?
    当然不能说,难道你们想违抗军令?
    就是,他难道敢杀了我们不成?
    可……就让鲁王逍遥法外吗?
    ……
    闫寸沉默着,任由他们的情绪碰撞。六名唐兵也不说话,彼此僵持着。
    半刻后,闫寸挥了一下手。
    他带来的兵卒让出一个可供人通过的豁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