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稍坐,我出去看看。”
    鲁王登上木屐,下了竹楼。
    被推搡的孩子正是致远,推搡他的大汉见到鲁王,低声道:“这小子在清河王府附近徘徊,鬼鬼祟祟,我等不敢掉以轻心,抓住一问,原来是闫寸身边的长随。”
    “很好,”鲁王对两名大汉道:“尔等稍后可去领赏。”
    “多谢鲁王。”
    两人恭敬的立在一旁,等着鲁王对致远的处理结果。
    只见鲁王伸手,在致远头上摸了一把,仿佛逗一只小狗。
    “不用懊恼,即便你没被抓住也没用。你那两个主子才做了多久官儿?熟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吧?
    清河王,淮安王,新去到户部的那个安固,万年县令汪方拙……”
    鲁王将右手握成一个拳头,每说到一个人就伸出一根手指。
    只伸了四根手指。
    “就这几个吧?”鲁王不敢置信似的盯住伸出四根手指的右手,又歪着头想了想,“哦,还有褚遂良和温大雅。”
    他摆摆手,继续道:“都解决了,你一个都找不到。”
    致远瞪圆了眼睛。什么叫解决了?杀掉了吗?难道为了隐瞒当年督战不利之事,鲁王竞对自己的堂兄和堂侄下手了?他是魔鬼吗?
    致远想问个清楚,可他刚张了张嘴,鲁王便摆手示意壮汉将他带下去。
    西市,冯记裁缝铺。
    闫二娘和巴郎已买到了得体的衣服,再无拖延的理由。
    鲁王长随确给了吴关和闫寸一段时间单独交流,可他耐心有限,买完衣服就将吴关叫到一旁。
    刚想问一问情况,闫二娘却也来到了两人身旁。
    她拽了吴关一把,朗声道:“鲁王如此热情相邀,你们却推三阻四,连我都要看不下去了,今日我就做一回主,我随这位老丈去鲁王府,学一学规矩,免得给我阿弟丢脸。”
    她转向鲁王长随,谦虚道:“麻烦您了。”
    “阿姊——”
    闫寸想反驳,闫二娘摆摆手。
    “我已决定了,你们速速入宫,莫耽搁正事。”
    能看出来,闫二娘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察觉到了两方僵持的态势。
    她想帮闫寸解围。
    鲁王长随拍手笑道:“早就听说闫家二娘是个能在草狼窝子里求生的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您肯开这个口,颇识时务,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