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闫寸看到府兵参军正在调遣人手,紧锣密鼓的样子。
    “外面少说有六名弓弩手和三十名精兵,你一个人逃得出去吗?”闫寸道。
    李艺不答话,仍在考量闫寸的分析是否有诈。
    闫寸可不打算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又道:“反正我是逃不出去。不过,既然境遇相同,若李将军肯暂时放下成见,与我联手,说不定能拼出一线生机。
    我保证,出了鲁王府咱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李艺抬头,将目光转向窗外,似已做出决定。
    “哦,对了。”闫寸又道:“高声询问就不必了吧,他们能老老实实告诉你不成?”
    闫寸这么说,李艺自是觉得有诈,偏要朗声问一问。
    可他尚未开口,小楼二层的门已被撞开。
    没人说话,这些奉命杀戮的兵卒向来不喜废话。他们只是将刀剑往闫寸身上招呼。
    闫寸也不说话,辗转腾挪,与三名兵卒周旋。
    空间有限,派三人来刚好能将闫寸围住,人手再多难免相互掣肘,施展不开,反而不好。
    他们均是右手长矛左手短刀。
    其意并不在杀死闫寸,而是将他逼到窗口。到了窗口自有弓弩手取他性命。
    闫寸身手虽好,但对方三人配合默契,且都有长兵器,一时间近身不得,加之还要分心防备李艺,闫寸落了下风。
    李艺将五钩神飞亮银枪挡在自己身前,立在屋角,观察着情势。
    他仍在犹豫。
    结交鲁王,共同谋反,他为此已冒了太大的险,仅凭闫寸的鼓吹便与鲁王撕破脸,放下苦心经营的种种,未免鲁莽。
    可闫寸的说法就毫无道理吗?万一他真说对了,此刻便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闫寸一旦被杀,下一个就是他李艺。
    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供他犹豫。
    “喂,鲁王怎个意思?”李艺问道。
    三名兵卒的攻势明显一滞。
    李艺毕竟是外将,无诏私自回京已是重罪。在此之前他始终躲在暗格里,除鲁王外和一两个心腹外,再无人知道他了。
    前来杀死闫寸得兵卒自然不知这屋内还藏了一个人。
    难道是闫寸的同党?那他为何不出手帮闫寸解围?一时弄不清状况,不过因为李艺尚未动手,因此负责杀死闫寸的兵卒也并未主动上去招惹。
    此刻,李艺开口了,可这些兵卒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