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菲去世的打击,也是病了很久。
如果此时秦楮墨再不出去主持大局的话,垮掉的可不只是秦氏一家公司。
在秦氏集团,苏哲再次见到了秦楮墨。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五个月没有见面了,在秦楮墨准备和郑羽菲大婚前,他们还遭遇了很多事。
所以那段日子,苏哲几乎没有怎么联系过秦楮墨。
这会儿再见,苏哲只觉得,像是物是人非了一般。
当秦楮墨把头从文件中抬起来时,苏哲还被吓了一跳。
看来这段日子不止是于桑累的瘦脱了相,秦楮墨更甚。
他今年不过才三十一岁,可是就像是一夜之间白了头似的。
虽然二人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但是苏哲已经看到秦楮墨两鬓已经掺杂了一些银色的发丝。
他的嘴角黯淡无光,脸色惨白。配合上那两个青黑的黑眼圈,苏哲简直觉得自己像见了鬼一般。
他这样青天白日的走出去,不吓人才怪呢。
除此之外,苏哲还留意到了另一点。
一向精致得体的秦楮墨,此刻竟然邋里邋遢的。
他的头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已经微微盖过了他的耳朵。
平日里,用发胶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是胡乱的垂在了额头上。
他向来最在乎的发型都是如此,就更不要提他身上那皱巴巴还带着可疑油渍的西装了。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秦楮墨把眼睛也给熬坏了,再见面时,他竟然还戴了一副眼镜,看上去活像个落魄文人。
要不是现在还有于桑在侧,苏哲几乎要以为秦楮墨是破产了。
“你来了。”秦楮墨愣了好一会儿,他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苏哲,这才认出来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秦先生是贵人多忘事。”苏哲忍不住想嘲讽他,可是话说出来却都是满满的心酸。
他对站在身后的于桑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于桑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二人一定是有话要说,便悄然带上门出去了。
苏哲走到了沙发边,蹙着眉打量了一眼,“你平日就生活在这狗窝里吗?”
秦楮墨苦笑一声,“那或许你还没有去我的家看一看,那里……”
他嗤笑一声,无力的摇了摇头。
苏哲蹙着眉,把沙发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到了一边,勉强空出能容得两个人坐下的位置,才对秦楮墨招了招手。
“我已经大老远的跑来了,你就不要在那边坐着了好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