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可怜你。”秦楮墨忽然说道。
“你可怜我什么?”
何冰河迷惑了,秦楮墨就这么轻飘飘的撂下来一句,却如同在他心中落下了重重一拳一样。
何冰河何常不知道秦楮墨现在的意思,他根本就是说,他聪明一世,最后到底也还是被安晓月给利用了一把。
其实也不然,准确来说是安晓月利用了何江海。
倘若当初安晓月不去和何江海做下那么多的勾当,恐怕后来的事也不会发生。
但何江还愿意这么做,也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毕竟他私底下做的玉石生意,恰好和当时月景渊在做的重叠了。
月景渊当时做的名正言顺,而且当时玉石又那么紧俏,何江海自然不希望别人去挡他的路。
抢了人家的好几车玉石,又把人家的爱人送进了监狱里,可真是一石二鸟,何江海在背后坐收渔利。
只是除此之外,秦楮墨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苏杨子当初问过安晓月,是通过什么方式让何江海妥协的。
而后来在安晓月的答案中,他们便可以知道,除了何江海想收获利益外,更是因为这二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何江海一辈子就是那样的人,他根本改不了。
当初酒后侮辱了陆子辰的母亲,后来又和安晓月那般。
说起来也是蛮可笑的,想必何冰河现在也明白这其中因由了吧?
顾南辙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也大概能理顺这其中的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很不巧的,秦楮墨在机场遇见了一个仇人。
他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二人的话,“秦先生,我们该走了。”
“那就恕我不奉陪了。”秦楮墨站起身来。
他转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我想你这次一定是又要回美国吧?折腾了这么久,你父亲就算留给你再多的遗产,恐怕现在也是入不敷出。我劝你还是不要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多考虑考虑自己才要紧。”
他可以躲过一次,难道还能躲过第二次吗?
何冰河要是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早晚会自掘坟墓的。
秦楮墨也懒得再和他多说,便跟随着顾南辙的步伐,走向了登机口。
“这人倒是蛮有趣的。”顾南辙轻声点评道。
秦楮墨轻笑一声,这话顾南辙没说错,何冰河确实幼稚的像个孩子。
很多所作所为,也让人觉得毫无头绪可言。
但愿他有天能搞明白这其中关系,他所遭受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外界的力量而是正源于他的父亲不知检点,贪财好色。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结束,秦楮墨终于再度踏上了夏威夷的土地。
从前郑羽菲还在世时,他曾经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正赶上安晓月想与他分家。
他们被扣在了夏威夷的机场,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回来。
可正是因为他离开了一个星期,郑羽菲就与陆子辰在一起了。
倘若当时他没有离开,恐怕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吧?
只是如今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命运中该经历什么,早就被老天定好了。
这一切环环相扣,想躲也躲不过。
“那就请秦先生和我一同,回我家的老宅吧。”顾南辙邀请到。
秦楮墨点了点头,“你从前一直住在这里吗?”
“也不是。”顾南辙摇了摇头,“很小的时候的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在我五岁以前,我是一直生活在国内的,只是后来随着父母和哥哥一起来到了这里,之后就定居了。”
“你还有个哥哥?”
“是啊。”顾南辙,“叹了口气只是我这几年已经不怎么与他往来了,或许是长大后我们之间的很多观念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