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真相,并不是不可以再查下去了,只是他们懒得再查。
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反而伤人伤己,惹得自己不安心的罢了。
郑羽菲忽然觉得好没意思,今天这一趟,她根本就不应该来。
即便文舒航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但郑羽菲的心中到底还是动了怒。
她只是觉得为了这种人生气似乎是不大值得的,况且看文舒航的脸色,压根也不像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妻子和儿子伤心。
他若是真的伤心,当年事发的时候,他自然就闹起来了,何必等到时过境迁了,才突然这般。
郑羽菲摇了摇头,转身想离开。
秦楮墨也站起了身来,冷眼看向文舒航。
他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文舒航,就像是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一只蝼蚁一般。
冷笑着,嘲讽着,也对他毫不在乎。
文舒航见到郑羽菲想走,当即就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拼命的砸着玻璃。
郑羽菲转过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难道文舒航这会儿倒是想对她说话了?
刚刚给他机会的时候,他不愿意讲,这会儿却是郑羽菲懒得听了。
她冷笑一声,挽住了秦楮墨的手腕,转头就走。
身后被挡在防弹玻璃后的文舒航更加激动,似乎已经完全不顾及自己现在还是个罪人,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他也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场合了,把玻璃砸的震天响,可奈何他连突破重围的机会都没有。
文舒航眼睁睁的看着郑羽菲和秦楮墨二人离开,心下更加焦急,他憋着一口气,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闹起来吗?!”
郑羽菲的脚步猛地停顿住了,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想起了之前被他们所忽略的某件事。
对呀,文舒航被关在监狱里,对外界消息不通。可是在他们见面时,文舒航那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似乎是即便身陷牢狱之中,也对外面的事很了解呢。
郑羽菲猛的转过头,只见文舒航扯着半边嘴角,对自己意味深长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