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淑妃?淑妃凭什么这么做?”
“淑妃娘娘说了,若有疑问,大可以等皇上回宫去哭诉,不过如今谁敢违抗,严惩不贷!”
侍卫首领说完,他身后的侍卫们“噌”的一下拔出腰间的剑,又“噌”的一声收了回去,“严惩不贷”的意思显而易见。
焦虑的妃嫔被吓得怔住,等人走了,才大着嗓门冲到门口“你们以下犯上!我要去请皇上做主!”
宫里各宫娘娘都被传了话,有人胆小的听话,有人沉住气先观望,当然也有人不服气淑妃,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淑妃是把自己当成皇后了不成?便是皇后,也不曾有过这样霸道的行为!”
“娘娘,皇上对淑妃娘娘很是不一样,她既然敢这么做,也定是有她的依仗。”
“什么依仗?啊?什么依仗?她也就不过比我高一个位分,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我才不怕她呢!她不让我出宫,我偏要出宫!这事儿就是说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她!”
宫里就对淑妃看不惯的,冷笑着踏出了宫殿,下一瞬,她身边代表她身份的宫女太监,被一个不留地斩杀,就在她宫殿门口。
“娘娘,外面危险,还请娘娘回去。”
前一刻还说着话喘着气的人,此刻身首分离地躺在地上,地面上沁染出大片的血迹,刺眼夺目。
唯独一个被留下的娘娘,眼睛突了出来,喘不上气地深呼吸了几下,眼睛一闭,撅了过去。
此后,再没有妃嫔强行想要出宫,那队侍卫是皇上亲口赐给淑妃的亲卫队,她从来也没用过,以至于宫里的人都给忘了有这么回事。
她们也渐渐想起来,从前的淑妃,并非是如今低调淡漠的性子,那时候的她,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狂,就算是皇上的话,她都是敢反驳质疑的。
这样的疯子,可比病症可怕多了。
……
太医院里,苏娇听着榆甜打听来的消息,手停顿了一下。
“淑妃娘娘……真这么做了?”
榆甜一脸心有余悸“是的,宫里的人都吓坏了,听说那日用了许多桶水,都没能彻底洗净地上的血,太可怕了。”
苏娇眨了眨眼睛,淑妃娘娘,人狠话不多,居然用了这样激进的手段,不过应该是能够镇得住的吧。
葛洪这时从外面进来“苏大人,你一会儿要去城北?”
苏娇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准备的东西,基本都齐了,她才抬头点了点“是,正打算走呢,葛大人,我去了城北之后,就暂时不回宫了,免得引起恐慌。”
“我也一块儿去。”
葛洪身后的小太监手里,也拎了一个包袱,鼓鼓囊囊,不比苏娇的轻省。
“葛大人不必如此,您若是也去了,谁来坐镇太医院?我听说宫外已是募集到了不少大夫,我们去就行。”
“我会一起去。”
葛洪态度很坚决“宫里也就这样了,但凡有些血性的,都愿意去城北,剩下的这些,我也不便强求,我人在城北,更能够准确地知道情况,以免再出现疏漏。”
葛洪从前虽然并不会因为太医的身份摆架子,但他也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有一些骄傲,他觉得至少,宫里的太医比起宫外的大夫,会懂的更多,责任更大,更能够扛得起事情。
然而这一次,真的出现了如此严重的事态,葛洪才发现,并非如此。
就这么几日,来与他告假的太医络绎不绝,平日里表现得谦逊尽责,如今却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愿意去城北,还有的人诚恳地跟他挑明,他怕死,家里就指望着他一个人,他不能死……
葛洪能说什么?拿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逼着他们去吗?那样子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