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哩?”
    赖冬梅学着昨晚的排练,愣了一下,摆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们都是村里的人,你们愿意替我做主?
    我、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过来要钱……”“真的!”
    杨大年这会儿也不管赵东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直接上场,甩着夹着烟卷儿的手大喊道:“大嫂,你放心!我们柳树沟的人向来都是行得正坐得端,最看不得有人欺负人了!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是个屁啊!”
    赵东林再傻,也看出来杨大年这是来自个儿面前演戏了,直接吼道:“杨大年!说!你从哪儿整来的这么个不要脸的娘们儿来丢老子的脸的?
    你有完没完了!”
    “赵老蔫儿,你这话我听着就不爱听了啊。”
    兰翠兰知道赖冬梅心里怕得慌,主动挑事儿:“人家一个女人家家,跑你们家门口来要钱,你不问问是非曲直,一盆脏水就往我男人身上泼啊?
    你说她是我们找来的,证据呢!”
    “证据?
    我瞅着她跟你这骚婆娘长得挺像的,你们肯定是亲戚!”
    赵东林愣了一下,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结果他刚一开口,兰翠兰就噗嗤一声笑了。
    周围的看客们也跟着笑成了一团。
    “老蔫儿啊,你这眼珠子都长到驴腚子上了吧,人家俩哪儿像了?”
    “就是,这老嫂子一口外地腔,肯定不是本地人,咋会是兰嫂子的亲戚嘛。”
    “你让人家开口说话,瞅你们爷俩儿嚣张的样子,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几个没借到钱的村民趁机落井下石。
    他们没得到赵阳家的好处,这会儿恨不得有人过来把赵家的钱全拐跑。
    到时候,大家一样穷,看谁比谁舒坦?
    众人这么一说,赵东林的胆气顿时小了不少。
    他才刚发财两天,往日里老老实实地性子哪是一时半会儿改的过来的?
    “老嫂子,你看看,大伙儿可都没偏着他们家吧,我男人是村长,你好好说话,不会欺负你的。”
    “哦哦哦。”
    心里默念了一遍儿又一遍儿的台词,赖冬梅赶紧拿出在燕京学来的腔调说道:“他不是叫赵阳吗?
    在燕京上大学,我闺女跟着我在路边卖烧饼,结果就被他开着车撞断了腿,现在……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