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去,只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离我远了些,我捏着兜里的那张卡,心里一阵阵发虚。
我以后该怎么办?
留在这里是不可能了,家里遭了血咒,祖宅只能任其荒废,难道我就只能得过且过的随时等待死亡?
回来的路并不长,也可能是我浑浑噩噩的觉察不出时间,等我勉强打起精神,只剩我一个孤零零地站在老宅门前。
我推门进入,正对着我的就是父亲的遗像,而现在供桌前却多了两个人背对着我,一个坐着轮椅,一个穿着连帽衫。
我吓了一跳,几乎要叫出声来,身体的反应却更快,一个箭步冲进屋里,抄起灶台上的刀就喝道“你们谁?!”
“赵德仁,戊戌年六月十七辰时卒,享年四十六……”
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慢悠悠地开口,就像荒废了几百年的破烂水车。
我蓦地一惊,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们认识我爹?”
连帽衫推着轮椅转过来,我看到轮椅上坐着一个老头,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树皮一样的褶皱,夹杂着一块一块的老年斑,一道又粗又长的疤痕贯穿了半张脸,右眼整个都是浑浊的黄白色,哪怕是腐烂数周的尸体也没有这么恐怖。
我“啊”了一声,倒退两步,定睛却看到老头腿上正摊着一本极厚的书,上面新鲜的墨迹反着光。